“这份考卷是你的？” 秦大宝没在意他的态度，直接问道。
“就是我的，你有什么意见？”李耀祖一点不心虚，跋扈地瞪着他。
“这本笔记也是你的？”秦大宝再问。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就是我的，刚刚不是说过了吗！”这都是什么问题？李耀祖有些不耐烦了。
还以为秦大宝会问一些关于学习的东西，他可以趁机显摆一下自己呢？！
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李耀祖在心底更加看不起秦大宝了。
“这些知识是谁教你的？”秦大宝继续问。
这个问题，杨夫子早和他说过了，他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我家里的吴先生教的，吴先生以前可是做过官的，怎么了，你问了做什么，想拜他为师呀？可以吴先生早不收学生了，你没机会了，哼！”
吴先生是他爷爷的朋友，虽然住在他家里，但根本不受他们家约束，要不然，他也不会来育元学堂读书。
“我有老师了！”
秦大宝难得反驳了他一句，问道，“你说这些笔记是你写的，那你知道这些笔记上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
终于轮到他表演了，李耀祖隐隐有些兴奋，但还是强压住这种情绪，故作沉稳地对着秦大宝讲了一大段，然后扬起下巴，“这就是其中的深意！怎么样？乡巴佬，还没启蒙，听不懂吧？！”
“启蒙是神马？”
秦贝贝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李耀祖，不懂他在高傲什么，“你的意思是启蒙后才能知道你刚刚说这些吗？”
“哈哈哈哈……真的是乡巴佬，连启蒙都不知道。”旁边的学院学堂的学子一听，全都哈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秦贝贝笑得前俯后仰的。
“就是，就是，穿得这么好看，还以为是大富人家小姐呢，连启蒙都不知道，原来真是乡巴佬。”
“启蒙就像学习耀祖哥写的那些东西，她做梦呢，以为谁都像耀祖哥那么有天赋，又有人教呀！”
“还以为李石头找来的人多厉害，原来啥也不是。”
“李石头那样的乡巴佬，能认识什么大人物，别逗了！”
育元学堂的学子你一言我一语，听得秦贝贝越来越懵，她明亮纯真的大眼眨了又眨，看向蒋允奕，“奕哥哥，我说错什么了吗？启蒙是什么呀？”
“你没有错！”
蒋允奕牵起她软软的小手，将启蒙给她解释了一遍，末了还加上一句，“其实像石头哥哥这样的都属于启蒙阶段。”
“那我们启蒙过了呀！”
秦贝贝撇撇嘴，“宝宝都这么厉害了，才不要重新开始启蒙，他下巴抬得那么高，像只高傲的公鸡一样，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呀！”
“你一个连启蒙都不知道的人，还好说耀祖哥不过如此，你是不是疯了？”有个李耀祖的小跟班听到这话，一下子跳出来，指着秦贝贝吼道。
秦贝贝蒙着小耳朵，退后一步，“我现在知道了呀！启蒙很厉害吗？为什么你们一直要提起？”
李耀祖的小跟班，“……”
“再说了，他说的那些东西，蒋爷爷好久之前就讲过了，也不稀罕啊！”
秦贝贝一本正经的说着，别人却以为她在撒谎。
“很久以前就学过了，真会吹牛！”
见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直在和自己抬杠，李耀祖生气极了，“有本事你也说说，而且不能和我说的一样。”
秦贝贝抱着小毛球的手一紧，哼了一声，“这么简单的东西，宝宝才不要说。”
“这样吧，让哥哥来说给你听好了。”李耀祖刚要说秦贝贝说大话，就见她把秦大宝拉了出来。
“哈哈哈……居然找他？！你居然找个啥也不懂的乡巴佬！行！有本事你说。”他颐指气使地指着秦大宝说道。
“你刚刚说的其实是对的。”
秦大宝见了他一眼，幽幽说道，“对于刚启蒙的人来说，能理解到你刚刚说的那一步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你说的也有不对，比如说关于礼……”
秦大宝婉婉道来，小小年纪，身上的气质却异常沉稳。说出来的东西有理有据，连旁边围观的群众都听懂了，而且觉得极有道理，不像刚刚李耀祖说的，干巴巴的，咋一听很高大上，其实一般人根本听不懂。
“说得好！”秦大宝话音刚落，围观的群众就纷纷鼓掌。
“不愧是蒋太傅的徒弟，青出于蓝呀！”楼上知道秦大宝是蒋太傅徒弟的人，都不由赞叹一句。
“这孩子真厉害，去查查师承何人？”像刘知府大儿子这样的不知道的，赞叹一句后，纷纷让身边的人去查。
“秦大宝！”
乔烨渊眼神一眯，看着秦大宝精致的小脸，脸上闪过一抹幽光，猛地看向乔婉，狐狸眼有些晦暗不明地悄悄打量了她很久，直到秦老三看向他，他才状似不经意地移开眼睛，往楼下望去。
“你，你……你是谁？你才几岁？你怎么懂这么多？”
杨夫子被吓了一大跳，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就算你说得再好有什么用，你又不是李石头，这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怎么证明不了？”
李石头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他猛地挺直腰背，看向杨夫子：“夫子，我之所以懂这些，就是上次回家大宝教我的。我没有大宝聪明，说的没有大宝这么好，但是我的文章里面的……”
李石头看着杨夫子，一字一句，将自己写文章和笔记的思路全部讲了出来，还列举了自己和李耀祖的共同之处，自己的思路清晰，李耀祖的却很牵强，因为他根本没有完全学懂秦大宝教给李石头的东西。
甚至在解释的过程中，李石头问了李耀祖好几个问题，他都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
这样一对比下来，谁抄袭的谁，已经一目了然了。
围观的群众也不是傻子，纷纷对着杨夫子开骂，甚至有的妇人气不过他欺负小孩子，对着他扔了几个臭鸡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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