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黄富贵还没睡。
他在等着陈龙泉带严初九的两只手回来,弟弟黄宝贵天亮就要火化了,那是陪葬的最好礼物!
然而已经凌晨五点多了,还不见陈龙泉的人影。
黄富贵等得烦躁不安,火气越来越大,都想要召唤消防员了!
叫严芬英?
不,她的口才确实不错,但年纪太大了,有钱有势又挑剔的黄富贵真心瞧不上。
他的那些干女儿,哪一个不比严芬英年轻,标致!
尽管相比起来,口才确实差了些,但差可以教!
年龄这种硬伤,却是抹多少脂粉都难以改变的。
表面的滤镜或许能骗人,岁月的沉淀永远无法隐藏!
眼看快七点钟了,九点就要火化,陈龙泉终于出现了。
黄富贵心中一喜,立即迎了上去,可定睛看看,脸上的期待表情就垮了。
陈龙泉手上并没有提什么袋子或盒子回来,只带着一脸沮丧。
黄富贵皱起眉头喝问,“陈龙泉,我要的东西呢?”
“老板,失手了。”陈龙泉垂下头,不敢迎视黄富贵阴沉的目光,“那,那小子太厉害了,我派了八个人,全都是好手,可也没拿下他,有几个还被直接打残了!”
“废物,全特妈是一群废物!”
黄富贵青筋暴起,怒火冲天地吼起来,声音在寂静的灵堂里格外刺耳。
灵堂正中,黄宝贵尸体躺在棺材里,上面祭台上的遗照带着微笑,透着股说不出的嘲讽。
“八个人,竟然连那小王八蛋一只手都没带回来,反倒被人家打得屁滚尿流!”
黄富贵冲陈龙泉不停的咆哮,口水几乎全喷到他脸上。
“你们简直不是用废物能形容的了,根本就是往我脸上抹屎,还是稀的!
陈龙泉噤若寒蝉,不敢去抹脸上的唾沫,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黄宝贵原本想得好好,砍了严初九两只手,跟弟弟一起火化,以慰他在天之灵。
现在倒好,成了一场笑话。
黄富贵骂到最后,一股邪火无处发泄,猛地一脚踢到陈龙泉身上,将他踢得跪倒在地。
陈龙泉一身好武功,可也不敢反抗,甚至连吭都没吭一声。
出来混,错要认,挨打要跪定!
黄富贵仍然不解气,想要将陈龙泉打成扑街,但想到很多事还要让这狗去做,只能拿旁边的那些花圈撒气。
随着他一通狂扫,白色、黄色的菊花散落一地,灵堂瞬间变得零乱狼藉。
在下面的一班下属纷纷凑上来张望,结果又被黄富贵那要吃人的凶相吓得退了下去。
平常的时候,他们的老板西装革履,逢人就笑,仿佛人畜无害!
只是私底下,谁都知道他是个暴君,发起火来根本不是人那样的。
正在黄富贵像头困兽般在灵堂里来回踱步,盘算着更恶毒的计划时,灵堂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下属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老板,外,外面来了警察!”
“警察?”
黄富贵脚步一顿,目光忙看向还跪在那里的陈龙泉,显然是要问他手尾处理干净没有?
只是没等陈龙泉开口,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已经神情严肃地从外面闯进来!
带头的那人,就是负责调查昨晚袭击案的警官梁启华!
黄富贵的下属,个个都穿西装,打领带,人模狗样,可脱了这层皮,全都是雕龙刻虎的滚刀肉。
他们看见警察来了,不但没有退避,反倒纷纷围了上去。
“干什么?”
梁启华脚步一顿,锐利的目光如刀子逼向围上来的数十人,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
“全都退后,我们在执行公务!”
他身后的几名同事同时上前一步,手已经按到了腰间的枪袋上。
今时不同往日,可不是古惑仔无法无天的年代了。
敢袭警,缝纫机绝对踩到冒烟。
黄富贵的那些人马,被他们的气势所慑,脸上凶狠的表情也变得迟疑起来,纷纷扭头看向他们的老板。
黄富贵脸色铁青。
他知道肯定是严初九报警了,并且在警察那里点了自己,所以才会被上门调查。
眼见手下镇不住场面,他才装模作样地训斥,“你们要干什么,没听到阿SIR的话吗?都给我退下!”
一班下属这才悻悻地散开,让出了通路。
黄富贵看向梁启华,语气出奇平静,“阿SIR,什么事劳烦你们大驾光临?今天是我弟弟出殡的日子。”
梁启华扫一眼狼藉的地面,又看了看黄宝贵的遗体,公事公办地开口。
“黄富贵先生,我们正在调查一起严重的故意伤人案。昨晚,严初九在沿海盘山公路遭遇多名持械歹徒袭击。我们依法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黄富贵冷哼一声,“阿sir,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悲痛欲绝,哪有心情去管什么阿猫阿狗的被袭击案?”
“只是例行调查。”梁启华不为所动,语气平稳却带着压力,“据我们了解,你弟弟黄宝贵生前跟严初九存在矛盾,而你在黄宝贵去世后,也曾向警方表达过对严初九的怀疑。我们有理由认为,你可能存在作案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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