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说程船长挖角，其实也不能将责任和黑锅全扣他脑袋上，毕竟其中一部分原因也出在王晨槟自己身上，或者说，是整个军队培养体系的传统上。
赛里斯军队的晋升体系只有两种，一种是士官，一种是军官。
士官就是不管当多少年的兵，只要没有经过军校的培养，不管技术再牛，他也依旧是士官，哪怕做到军中大熊猫的顶级六级军士长，那也是士官！
士官要想跨入军官阶层，只能去考军校，通过军校系统的培养学习后才能成为军官，当然也有特殊情况——例如战争时期。
军官的级层就多了，尉官校官将军，三个大台阶十个小台阶，对应着自身带兵的多少和军中的地位。
空军的地勤人员上与陆军较为相近，走技术路线的自然是士官，走带兵管人管事的基本上走军校军官路线。
只不过空军飞行员本身培养完成后由于稀少金贵，毕业就自带尉官的军衔。
通常在非战争时期，飞行员也只有慢慢的熬资历累积飞行时长一点点的往上晋升，所以在空军飞行员中，看到少校中校还拎个飞行头盔冲杀一线的飞行员，这一点都不奇怪。
赛里斯最着名的航天员杨将军，在从航校毕业时就是空军中尉军衔，享受副连级待遇，在选拔航天员那一年，他也只是晋升到了少校。
而海军和另外两支军种也大差不差。
之前说过，海军是在三军中技术含量最高的兵种，四十岁的老兵在陆军要面临年龄偏大有些力不从心的窘境，但在海军那都是一个个岗位上的镇船之宝，一艘船的战斗力够不够凶，有经验的人看看这艘船上有多少技术老士官就知道大概了。
而军舰因为自身涵盖太多部门，轮机、导弹、鱼雷、雷达、声呐、通讯、火炮等等，每个部门都有各自的小天地和技术领域壁垒，相当于搞轮机的基本上不会去管机电兵的事，搞声呐的不会去学雷达的活，搞导弹的当然也不会去碰水里钻的鱼雷……
再加上培养一个合格的水兵就已经要耗费多年，搞不好刚刚培养完就到了退役的时间，所以军舰上的士兵很难具有跨领域的技能。
至于损管什么的……
那是基础技能好不好！
总不可能大家都在堵漏，你站在旁边干看着来一句：我是炮手不会堵漏！
船沉的时候可不会因为你是炮手不会堵漏损管，就不带着你下海里见龙王当女婿！
也正是因为如此，海军舰船上，如果你是什么岗位的兵，基本职业尽头也是舰船上这个岗位的最高军官。
但军舰上也有例外，或者说，是几个特殊的岗位带来的特别待遇。
军舰中，像轮机、机电、雷达声呐导弹鱼雷这些岗位，通常来说都是操作和技术系一类，也就是说，他们的技能偏向于针对舰船的某个特定的功能和技术范畴。
海军的内部术语中，将这种岗位私底下称为“操控系”。
而领航员、水手长、舵信，还有大副二副以及船长这些，统归到另外一个“指挥系”中。
这个也好理解，轮机长鱼雷长通讯官这些技术军官再牛，他们也只是分管这一个技术领域的最高军官，但如果要指挥整艘军舰……
还差点门槛火候。
这个好理解，毕竟培养的技术方向从学校专业的教材上，就已经开始有所区分了。
而王晨槟作为一名出色的舵手，操控技术是没的说的，他今后的道路尽头，最高成就是不是就只有做一名舵手了呢？因为好像舵手是操控系里的啊。
不！
舵信偏偏是个例外，它天生就被归于指挥系内。
在各种影视片中，都可以看到，船长或者大副二副在影片紧急时刻，甚至直接推开舵手亲自操刀疯狂打舵规避危险，这可不是影视片虚构，所有的船长，从古至今，都必须要经历过舵信这块的学习历练，如果一个船长说自己从没有经历过操舵学习……
相信没人敢坐这艘船。
舵信岗位不是随便拉一个会转轮舵的人就能上岗的，他需要对船只的速度、方向、风速、海流等等具有一定的知识储备，并具有一定的空间想象和方位感能力。
举个最简单，也是最常见的例子。
在没有倒车影像和第三方人员辅助的情况下，让不同的人驾驶车辆侧位停车，要求必须倒车进入两车前后形成的空位中，这个时候，有些人在第一把倒车时就能顺利将车辆大部分打入停车线中，再往前来一把就OK完成了事，潇洒的下车关窗关门走人。
而有些人，就挪一点停一下，满头大汗甚至要下车看一眼自己车辆距离右侧车辆和后面车辆的间距还剩多少……然后上车再腾挪一点后，再下车看看……
这个过程简单的来说就是空间方位感的构建能力。
这个能力强的人，他们即便不用外面的人告知自己车辆的方位和角度以及距离，也不用看倒车雷达甚至是360度全景辅助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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