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不在这里工作了？”小齐疑惑地问。
“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离开这里了，因为她在这里干的好好的，钱主任对她很满意的。”王雯丽说道。
“她走的时候没有说为什么离开吗？”小齐又问道。
“没有，不过离开这里的时候她是开心的。”
“为什么开心？”
“因为她去的地方是有正式编制的市劳动保障局。”王雯丽边说边露出羡慕的表情。
“哦，这就是你刚才说的交换吗？”
“你自己判断吧，我没证据也不能瞎说吧。”
“不过有得必有失，听别人说叶静雅后来跟她多年的男朋友分手了。”王雯丽补充道。
“为什么分手你知道吗？”
“不知道。可惜啊！”王雯丽边说边叹息道。
“可惜什么？”小齐好奇地问。
“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吃了一惊，你发现了吗？”
小齐点了点头。
“我刚才乍一看以为你是叶静雅男朋友，我还纳闷他怎么突然成警察了？不过后来我仔细看了看你跟他虽然长得很像，但你更阳刚一点，他更忧郁一些。当然我也只在他来接叶静雅的时候见过几面。”王雯丽说道。
哦，怪不得刚才她进门的时候看起来怪怪的，那个人有这么像我妈，小齐心里想。
“你有叶静雅的联系方式吗？手机号码或微信。”
王雯丽拿出手机，翻了一会，递给了小齐。
小齐马上拿笔记了下来：叶静雅 XXXX。
“从你刚才的语气看，似乎这个叶静雅和她那朋友分手了？”小齐问。
“我也是听说的，当时大家都很羡慕他们这一对的，帅哥配美女，可惜爱情还是输给了现实。”王雯丽语气听起来怪怪的。
“你好像是话里有话啊？”小齐问。
“有吗？我就是感慨一下而已。”
“好吧，你还有什么想告诉我们的吗？”
王雯丽眼珠子转了转，说道：“现在没有了，你留个联系方式吧，我想起来再联系你。”
“好。”小齐边说边在纸上写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了王雯丽。
王雯丽开心地接过纸条，说了声再见就转身出去了。
接着小齐又约谈了魏科长等其他几人，但所获有限。不过他向他们询问了叶静雅其人其事，证实王雯丽所说基本属实。即之前这里确实有个叫叶静雅的漂亮女孩做干事，她也有一个帅气的男友有时下班来接她，但不知何时起这个男友不再来了。而单位里不知何时也传出了叶静雅与钱主任有染的绯闻。再后来，又过了几个月，叶静雅不声不响地突然离开了这里，去了金海市劳动保障局工作。
。。。。。。
孙怡走访的是金海市经济与信息化处，钱丰明从毕业时的普通科员到2019年以处长的身份离任，在这里整整干了15年。
由于钱丰明在4年前就已经离开了经信处，因此许长生和孙怡对这里的调查可能取得的收获所抱的希望不大，主要是想从侧面了解一下钱丰明一贯以来的工作风格和个人作风。
孙怡约谈的也基本上是在经信处干了5年以上，甚至十年以上的老员工，只有他们与钱丰年有交集。
由于钱丰年被绑架并被碎尸的消息在社交媒体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因此谈及他的往事，约谈的几位老员工都态度严肃，言语谨慎。
但他们基本反映钱丰年以前在单位是个少年老成的人，从他毕业刚分配来这里起他就很低调，他没有因为是官二代而飞扬跋扈，相反他跟周边的同事和领导都相处得不错。 当然他的仕途一帆风顺并不是他的能力有多强，他的情商有多高，靠的还是那种潜规则。对于这一点，几个干了十来年还是科长级别的老员工言语中一半是羡慕一半是无奈，谁让他有个官越做越大的老爸。
钱丰年在经信处的时候有什么仇人吗？老同事们给出的答案都是想不出来会有，他对所有人都笑脸相迎，又不用跟谁去拼死拼活地去竞争职位，会跟谁有仇。
钱丰年在经信处的时候有男女作风问题吗？好像也没人认为有。
除了一位跟钱丰年同样在2003年进入经信处工作的老科长反映钱丰年在跟孙慧兰谈恋爱期间似乎还交往过一位人民医院姓佟的护士，长得也挺漂亮，不过只持续了几个月就分手了之外，其他人都反映没看到钱丰年还跟别的女人有不同寻常的交往。他们说他的妻子孙慧兰是有名的白富美，那时候又年轻迷人，经信处里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和她媲美的女子，结婚没几年的他们又正处在如胶似漆的甜蜜期。
傍晚，许长生、孙怡和小齐开了个小会。综合三人今天调查走访的结果，许长生觉得从钱丰年社会关系可以入手调查的头绪并不多，那个叶静雅算一个，十多年前的护士勉强算一个，其他的好像就没有了。
。。。。。。
此刻，在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平度县城的一个房间里，一名十几岁的少年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而疲惫，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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