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俯下身子,刚要替锦颜退去鞋袜,锦颜忙制止道“太子不可,太子乃九五至尊,怎可为锦颜浴足?”说完忙自己脱了鞋袜,双脚置于盆中。
玄琪听罢,看看锦颜同自己小心翼翼地样子。慢慢的站起身来,深深地打了个酒嗝。又拿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说道“原来你猜到了,好,本宫同你一起洗。”
说完坐到锦颜身边,退去鞋袜,一同将脚置于盆中。
炙热滚烫的水让两双洁白的足,霎时变得通红。
玄琪看着锦颜愁眉不展的样子,不时地用那双粗糙的大脚磨蹭着她娇小的玉足。锦颜被搔动的足底有些发痒,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嗲声嗲气地说道“咯咯……太子殿下,别闹……”
玄琪见锦颜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唇角上扬,将锦颜抱在怀中,一阵大笑道“哈哈……本宫最喜欢爱妃撒娇的样子……”
锦颜听罢脸色突然暗沉下来,抬头看看玄琪那副吊儿郎当地样子,心中犯起了嘀咕。严肃地问道“殿下一定要这样吗?”
玄琪的脸上变得有些凝重,皱了皱眉头,用脚趟起一片水花。继而又满脸堆笑地向锦颜问道“你看本宫像吗?”
锦颜瞪大了眼睛看着玄琪,疑惑地问道“什么?”
玄琪搓了搓盆中的双足,漫不经心地答道“天地啊。本宫不做天地,羲和圣母还会借灵佑刁难你和孩儿。她老人家可是用惯了女人来平衡政权的。”
锦颜见玄琪一副弱不禁风,放荡不羁的样子,心里七上八下,甚是没有底气,说道“臣妾并无心要太子殿下当这三界之主,只想殿下一世平安顺遂。”
玄琪的面颊轻轻在锦颜被汤水晕成红霞的脸上贴了贴。凑到她的耳旁轻声说道“本宫答应你,没有十足把握绝不轻举妄动。”
锦颜点了点头。也学着玄琪的样子淌着脚下的汤水,直到那满盆的汤水,在无了温度。才慵懒的躺到床上,昏昏沉沉睡着。
次日清晨,锦颜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惊醒。玄琪拉开床帐问道“谁啊?”
只听门外的伙计应答道“客官,小的是来送汤水的。”
锦颜伸了个懒腰,抱怨道“天刚亮,好早啊。”
二人急忙穿好衣衫,打开房门。那伙计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他见玄琪并未和灵佑住在一间房,心里畅快许多。忙将汤水放下,又将那盆冷掉的洗脚水端走。摸着后脑勺,冲玄琪尴尬的笑笑说道“昨日小的误会二位公子了,还望公子海涵。”
玄琪一面用帕子擦着脸,一面声音沉闷地问道“你们宋国一直都有龙阳之癖吗?”
那伙计停滞一会儿,见四下无人,说道“这倒不是,可是自从那卫国公招了宋朝当大夫以后,宋国上下甚是轰动。但凡长得稍微俊俏点的公子都想去卫国。卫国公和南疆夫人好美男可是出了名的。”
锦颜眉头拧成一团,厉声说道“荒谬,堂堂一国之君和一国夫人居然行事如此怪诞,难道那卫国公真能忍受南疆夫人与自己的大夫私通吗?”
伙计立即来了兴致,咯咯笑道“呵呵……那卫国公不是忍受,是享受。他们三人经常是同吃同住的。
不过只苦了卫将弥子瑕,以前卫国公也是极宠爱他的。
前些年弥子瑕老母病重,假传了卫国公的命令驾国君车子出宫探母。卫国公知道后不但没有怪罪,居然还嘉奖他忠孝。”
锦颜用浸湿的帕子擦着脸,说道“家中老母病重,私用了君王的车辇,君王没有怪罪,只能说明君主开明贤厚,算不得什么的。”
那伙计继续神秘的说道“这当然没什么,后边就更加离谱。”
他放下那盆脏水,凑到锦颜身后,轻声说道“也是前些年,弥子瑕与卫国公出去游玩,将吃一半的桃子送给了卫国公,卫国公吃了。还夸桃子香甜,说他是敬爱君主,啧啧……说这弥子瑕与卫国公无染,小的打死都不信。”
玄琪一如既往地为锦颜梳头,上妆说道“哦?这弥子瑕,如此得宠,卫国公还要宋朝干嘛?”
伙计双手握着抹布,看着玄琪给锦颜梳妆,有些出神。继续说道“小的看公子也是个正人君子,与夫人又如此恩爱,定不是那荒淫不洁之人。
就直说了,俗话讲,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那卫国公虽宠幸美男,但是也有喜新厌旧的毛病。
弥子瑕早年是很得宠,可自从年老色衰以后,这卫国公就不在宠幸了。
前几日因为小事得罪了他,卫国公将所有旧帐全部翻出,给判了腰斩之刑。今日就要行刑了。”
灵佑早在门外听了一会儿,不声不响的进来,站到伙计身后,用扇子打一下他的后脑勺,呵斥道“你这多嘴的仆人,又在此煽动什么不正之风?”
那伙计见灵佑一副冰冷的面庞,心中充满恐惧。忙低头赔礼说道“回公子的话,昨日小的说话是有些冒失,但今日也是好意提醒二位。这卫国公和南疆夫人绝非良主,去不得,去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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