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还礼，态度依旧谦和：“五爷，您这是折煞我了，还是叫我肖岷就好。上次我不懂规矩，屡次攀岩跃洞而入，实属冒犯，今天是特地来赔礼，也是陪慕雪回来看看您”。
五爷连连摆手：“哎呦，不敢当不敢当！肖先生…呃，肖岷你真是折煞老道了。那洞口本也是入口之一，只是常人难以企及罢了。你能来，老道我这小道场蓬荜生辉啊！”
几人落座，小道童奉上清茶。闲聊几句后，五爷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震撼，小心翼翼地问道：“肖岷，恕老道冒昧，你…你这身修为进境，实在是骇人听闻。老道我苦修了一甲子之多，尚不及你十之一二…不知…不知你修炼的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功法？”
肖岷略一沉吟，觉得对五爷无需隐瞒，便坦诚道：“不瞒五爷，我修炼的乃是《长生诀》。”
“《长生诀》？！”五爷闻言，猛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声音都因为极度震惊而有些变调，“可是那传说中的…上古先天法诀？！道藏古籍中仅有名字提及，却无具体记载，早已被世人认为是虚无缥缈的传说！你…你竟能得到此法？！”
肖岷点点头：“机缘巧合之下所得。” 五爷震惊之余，目光下意识地看向颜慕雪，又看向肖岷，恍然道：“莫非…是秋瑶仙子她…”
他猜到必然是秋瑶所传，但旋即又生出更大的疑惑：秋瑶成玄仙时日尚短，怎会拥有这等只存在于传说中、连仙界都未必有的至高法诀？
肖岷看出他的疑惑，但关于第五界和场信之事太过惊世骇俗，秋瑶也曾叮嘱不可轻易外传，他便只是微微一笑，默认了是秋瑶所传，并未深入解释。
五爷长叹一声，脸上满是羡慕与感慨，最终化为释然：“唉，仙缘如此，强求不得。肖岷你是有大造化之人，更有秋瑶仙子这等…呃，妹妹倾力相助，老道我是望尘莫及了。不过，也好，也好啊！你我乃是一家人，你越强大，霍家、颜家，乃至我们这片天地，方能越安稳。”
感慨过后，五爷才想起问颜慕雪：“慕雪，你既随肖岷身边，为何不与他同修《长生诀》？那等无上法诀，岂不远胜老道我这微末伎俩？”
颜慕雪刚想回答，肖岷却抢先开口，将颜慕雪不愿背师弃义、坚持修炼他所传授功法的原委说了一遍。
五爷听完，愣在原地，久久不语。他看着颜慕雪，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愧疚，更有深深的惋惜。
他长叹一声，声音有些沙哑：“傻孩子…真是傻孩子啊！为师…为师这点浅薄道行，如何能与《长生诀》相比？你这般坚持，岂不是…岂不是误了你的仙途大道！为师…心中有愧啊！”
颜慕雪却坚定地摇摇头：“师父，您别这么说。功法虽有高下，但道心却无差别。跟随您修行，我心安宁。何况，我相信只要道心坚定，任何功法修炼到极致，皆可得道。”
五爷闻言，更是动容，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奈又欣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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