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她现在心有些乱，除了谢谢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萧予薇明显察觉到爹娘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娘亲，您能送我去空间里吗？我想和吞无玩了。”
吞无会把自己吊在世界树上，让她荡秋千。
确实挺好玩。
萧予薇进入空间后，云向晚便上前一步。
突然之间的凑近让萧暨白无所适从，他想往后退，却不料被她一把揪住衣襟，用力一扯！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能看到对方眼里自己的倒影。
萧暨白眼神躲闪。
云向晚眼一眯，又把人往前拉了拉。
“那战甲是用你鳞片炼的？”
萧暨白浑身一震，面露惊色。
显然是没想到，云向晚就这么猜出来了。
“你自己拔的？”
云向晚又问。
“我无碍，鳞片而已，会长出来的。”
萧暨白能感受到云向晚的情绪，她在担心。
“在腹部对吧？我那天就该发现的。”
云向晚还记得那晚萧暨白找来时，那虚弱的模样。
腹部稀疏的鳞片，隐隐染着血迹。
一看就是刚拔不久，竟然还能忍着疼找到这里来。
“嗯。”
萧暨白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又低又沉。
“你真是……”
云向晚说不出话了，转而撕开萧暨白的衣服。
果然，哪怕化为人形，他的腹部，都还透着一块一块的血斑。
从左胸口，一直蔓延到人鱼线。
他是把最柔软的鳞片都拔下来做成了战甲吗？
“你……”
一想到这个，云向晚的鼻腔就不由自主的发酸。
那种被刻印在神魂里的感情，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蔓延出来，在顷刻间就将她淹没。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这种感情就已经存在了。
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他腹部的伤痕。
“那战甲上的鳞片，能生上去吗？”
萧暨白深吸一口气，腹部结实的肌肉也跟着起伏。下一瞬，他抓住云向晚的手。
“很快就会长出新的鳞片。”
拔下来的鳞片果然不能再用了吗？
云向晚心揪得难受。
“以后万万不能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否则我会解除契约，将你放逐。”
“不行。”
这是萧暨白第一次在云向晚面前说不。
“我是主人，你得听我的。”
云向晚也寸步不让。
凡是她在乎的人，她都希望他们能好好的，而不是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来成全她。
萧暨白思索片刻后，点点头。
“好，听你的。”
云向晚这才露出笑容。
“你是要进空间里去泡灵泉水还是同我外出一趟？”
“外出。”
萧暨白说话间，就化为了小黑龙落在云向晚左手上。
“缠紧，别掉了。”
云向晚点点小黑龙的脑袋，随即拿出神隐斗篷，朝火绒山而去。
她熟门熟路地找到那条进入山底溶洞的小路，准备去找那火蟒做个交易，却不料在洞底，看到了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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