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顾宁低着头不敢看周凝。
“喂，抬起头来，我大老远的过来找你，不是看你后脑勺的。”周凝双手插在兜里，吊儿郎当的踢了顾宁一脚。
顾宁抬头，眼睛红红的。
“哭了？”
他悻悻的吸了吸鼻子，抿着唇，倔强的看着她。
“干啥啊？不就是去市里读书吗？又不是去送死。”
一切了然于心，周凝不想浪费时间，特别是顾家与秦川大哥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虽然顾安长相也在她欣赏的点上，但不是什么人都能让她顿足留恋。
“我回去了，你好之为之吧！”
周凝转身要走，顾宁一把拦住她，红着眼睛呼吸急促，像只愤怒的小羊羔。
“你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唱一首歌祝你一路平安？”
顾宁显然被她气到，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的说道，“你让我留下来，我就不走。”
“我？”周凝指指自己鼻子。
“你觉得我算哪根葱？我就是来看看，你为啥没去参加竞赛班集训。”
“你好狠心，连你也抛弃我了。”
顾宁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幽怨的说道，“我去死好了，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喂！小屁孩，你以为死那么容易？才几岁啊就生啊死的？”
“我不想去市里，你跟我爸妈，还有我哥说一声，别让我去好不好？”顾宁发现他的苦肉计对周凝不好使，便拉下脸来哀求她。
“好姐姐，我不想离开你，求你救救我吧！”
呃……周凝忽然母爱爆棚，使劲儿揉了一把顾宁肉嘟嘟的小脸蛋。
“傻小子，你不想去，还有人能打断你的腿绑着你去不成？你的人生你做主，姐只能帮你到这里。”
顾宁被她忽悠的，半天才反应过来。
“姐姐说得对，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他猛地转身跑进屋子里，很快房间里传出瓷器落地的声音。
这倒霉孩子，不会摔了他爸的景德镇陶瓷吧？
成功的膈应了顾家人，深藏功与名，一转身找不到周敏了。
算了，那位大姐明显有目的而来，腿长在她身上，愿意干啥就干啥去。
回到学校，他们的测验结束，张坤正对照她留下的答案给学生们判分。
“真是太棒了，平均92分，秦绍……竟然满分！”张坤激动地热泪盈眶，高兴地手舞足蹈。
“张局长，按照这个水平，我们的孩子肯定会在省内拔得头筹。”
试题他看过，反正一道题也看不懂，估计其他学校也不会做这么难的试题，训练就要从最难得做，考试才会得心应手。
周凝听到，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张老师，其实那些题都是大学高数题，我估计这次竞赛不会涉及到。”
“什……什么？”张坤舌头打结，差点被牙咬到。
“这些，都是李教授留下来的手稿，我闲来无事，就找出来虐一虐他们。”
“不是竞赛题？这么说，过去的一个礼拜，你们都没有做竞赛训练？”张坤托着下巴，防止它被吓到掉下来。
“别这么夸张，训练还是有的，不过多枯燥啊，适当的削削他们的锐气，其乐无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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