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来得及吗？”
“差不多吧。”
“写什么啊？”
“这谁知道啊。”
“内控是个啥？？”
“实证怎么算？”
“好像要用SPSS这类的软件。”
花花老师前脚刚走，后面两个班的学生就开始热议了起来。
“所谓内部控制，是指一个单位为了实现其经营目标，保护资产的安全完整，保证会计信息资料的正确可靠，确保经营方针的贯彻执行，保证经营活动的经济性、效率性和效果性而在单位内部采取的自我调整、约束、规划、评价和控制的一系列方法、手段与措施的总称。”
有人直接找度娘查到了定义，然后念了出来。
再然后……
确认过眼神，是不会写的东西。
“啥玩意？”
“说人话。”
“就是这么写的，我也不知道……”
“听着像是管理。”
“算了吧，范围太大了，hold不住的。”
基本上两个专业都没有相关的课程设置，就算知道内容，也大多是自己的拓展学习，深度和宽度都达不到。
大家互相商量了一下，所有人一致决定，放弃导师的这个方向，因为万一控制不好，就彻底跑偏了。虽说会计是管理类的学科，但管理类的论文可不一定都是会计。这万一玩脱了，那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那就这样？大家就地解散？”
“撤！”
没到一分钟，人就都走光了。
“走吧，去吃饭，我要饿疯了。”
“啦啦啦啦，吃饭饭！”
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论文写啥？”
叶佳佳和大卷子几乎是异口同声问着对方。
“不知道。”
连回答都是整整齐齐的。
不枉两个人“同床共枕”了那么长时间，嗯，她们的床是挨着的，每天在二层睡觉，一人抱一个娃娃。
叶佳佳：“我昨天还看了内控的东西，本来是选好了一个实证类的，但是看那些数据好像不是特别好弄。”
大卷子：“统计学的不好，软件不会用。”
叶佳佳：“我还找精算的同学要了软件呢……”
大卷子：“然后呢？”
叶佳佳：“没有然后了。”
她点开那个软件之后就知道自己还是不要写实证的好，全英文的菜单，跟抓瞎一样。虽说当年统计课还有计量课学过一丢丢，真的只是一丢丢！但是，考完试就自动格式化了，连个毛儿都没记住。
她挣扎地对着网上的教程试验了几回……
出于学术严谨性的考试，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放弃。
万一数据出个什么错，那岂不是害人害己？
大卷子：“那你要写什么？”
叶佳佳：“不确定，财务分析的可能性比较大。”
大卷子：“又要算数啊，不要不要！”
叶佳佳：“我肯定需要数据的，不然憋不出话来。”
这大概就是理科生的思维吧，有理有据，说起话来才比较有底气。
大卷子：“我还是去看看审计的吧，案例还挺多的。”
叶佳佳：“审计……”
她想起了那个满肚子八卦新闻的审计老师，上他的课，不仅能够学到专业知识，还能把各大行业的八卦消息、小道新闻听个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下五千年，没有他不会的。一节课，专业课开头，拓展知识串联，山路十八中，东拉西扯之后，又回到了专业知识。单就这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过，大概各个系都有这么个神奇的老师吧。
这边俩人还在地铁上讨论论文，那边叶佳佳的qq就响了。
轻衣：“狮虎，你的号借我玩玩。”
叶佳佳：“我的号？你不打你徒弟的吗？”
轻衣：“不想玩太白，想打打天香论剑。”
叶佳佳：“正好，我今天应该没空上，你帮我把牌子磕了。”
轻衣：“小事儿。”
然后，叶佳佳就把账号密码发过去了。
再然后，叶佳佳基本上已经能想象对方会回什么了。
轻衣：“WOC!你这是密码？？？？”
叶佳佳：“嗯哼！”
轻衣：“你这明明是乱码！！！！你怎么想的！”
叶佳佳：“慢慢输。”
轻衣：“woc，第一次就没对。”
叶佳佳：“么事，三次之内能输对的都是人才。”
轻衣：“WOK！第二次又没对，你这到底是i还是L。”
叶佳佳：“i，大写的。”
轻衣：“我真想截个图发个空间。”
叶佳佳：“等我下次改了密码，你就可以把这个发出去了。”
轻衣：“真的太可怕了。”
叶佳佳：“习惯就好，嘿嘿。”
轻衣：“我去玩了。”
叶佳佳：“去吧去吧。”
大卷子：“跟谁聊得这么开心┗(Θ﹏Θ)┛”
叶佳佳：“我徒弟。”
大卷子：“你哪儿来的徒弟？？？”
叶佳佳：“游戏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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