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模样，你都不知道有多可爱。”
钟离说着，抬手捏了捏宁渊的脸颊肉。
他的笑容自心底而起，嘴角上扬，眉眼弯弯。
“……”
宁渊一时忘了呼吸，眼睛眨都不眨，怔怔地看着钟离。
“确实可爱。”
钟离又在笑。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样的话对一个男人来说冲击力有多大。
哪有夸一个男人可爱的呀？
可是，这可是钟离的夸奖。
对宁渊来说就是很受用。
钟离还在想，到底为什么宁渊会突然让他感受到爱情？是因为什么呢？
无数次的偏爱吗？
……
不知道。
万事万物并不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不是吗？
有时，答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导致的结果。
钟离还曾说过宁渊不懂爱情，其实他也不懂。
话说回来，宁渊今日愿意把心之所想说出来，他已经不会在这段感情中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
成长了。
苦笑了一下，猛地察觉到氛围太过安静，钟离刚想对宁渊说些什么，宁渊突然靠近。
鼻子被撞了一下，眼前是宁渊闭着眼睛微颤的双睫，下一刻，下唇传来触感。
很软。
宁渊不过两秒就撤了回去。
“呵。”
宁渊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钟离的轻笑声。
他的脸瞬间就红了，一睁眼，钟离用拳抵着唇在笑。
“干什么！”
钟离不答。
“怎么了？笑什么！”
宁渊局促地问道。
钟离把拳放下来，止住笑意。
那双金色的双眸带着笑意，就那么看着宁渊，让宁渊有些无地自容。
又不是第一次亲了，你笑什么？
不对，只不过亲过两次而已，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亲完这么自在吗？不应该尴尬吗？
正经刚确认心意的情侣谁会在亲完之后笑哇！
宁渊突然得出结论：“你不在乎我。”
“不，不是。”钟离反应得很快，否定了宁渊的说法。
“那你为什么笑我？”宁渊撅着嘴，活脱脱一个小怨妇。
钟离笑了笑：“亲错位置了。”
“……”
“亲到我下巴了。”
“……”
宁渊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根本没有感触到钟离嘴唇柔软的触感。
啊啊啊擦着钟离的下唇吻到他下巴上了！
宁渊羞愧难当，别过脸不让钟离看他现在羞愤的表情。
亲亲亲，亲死你好了！
才亲过两次懂什么接吻的技巧啊！
我连眼睛都紧闭着，能找准你的脸已经很不错了！
宁渊在心中怒吼。
“好啦。”钟离一手挑起宁渊的下巴，让羞红了脸的宁渊不得不仰头看他。
宁渊咬紧下嘴唇：“不好。”
钟离微微笑了笑，捏着宁渊下巴的手用力，让他无法转头将自己继续当一个乌龟似的把头缩进壳里。
被禁锢住的宁渊不再挣扎，睫毛颤着，就是不看钟离。
嗯……还真闹脾气了。
还害羞了。
一个月了，还是不会亲。
钟离无声地笑了笑，微微弯腰，脸凑近宁渊，嘴唇微微分离。
“宁渊，张嘴。”
“啊？”
“……”
怎么了？
后面半句没有问出口，被钟离堵在唇齿之间，逐渐消弭。
“唔！”
宁渊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感受着口腔中传来的异样触感。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宁渊全身血液直冲大脑，头皮神经突突直跳。
他能感受到钟离的舌尖扫过他的口腔上壁，裹着他的舌头，抵死缠绵。
宁渊的手悬在半空中，只能无力地抓住钟离的衣服。
家居服宽松，领口宽大，轻而易举地泄露一片美好光景。
他的眼睛明明睁着，眼前却越来越黑，仿佛跌入深不见底的黑洞。
啊……原来忘记呼吸了。
钟离像是发现了他的异样，最后轻轻吻了一下宁渊的唇，便离开了。
他了解宁渊，上一次接吻就不会呼吸，只会憋气，现在看来，也一样。
真是可爱。
客厅的灯光不亮，专门调节成了最适宜看电视的光亮，散发着柔和的黄光。
客厅与厨房相隔很远，何善兮和两位阿姨在里面。却听不见里面的声响，甚至连微波炉“叮”的声音都听不见。
走廊被屏风挡住，也挡住了从客房走来的人的视线。
坂田银子磨蹭了一会儿才开始换衣服，现在还没换好，一位阿姨正在外面等她。
许久未动的眼睫颤了颤，宁渊垂眸，低下头。
尝过个中滋味，宁渊现下心跳剧烈，抨击着耳膜。
荷尔蒙激素在体内暴增，若不是宁渊现在坐着，一定会腿软。
激素带来的心跳加速平息之后，宁渊心中莫名泛起一种酸胀感。
宁渊耳清目明，能抓住整栋建筑中每一个人所处的方位。
他知道每一个人的位置，却搞不懂……
……为什么钟离会这么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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