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内与境外，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了明确的分界线。
就像真与假，光凭肉眼是怎么都分不清的。
此刻！
无论是王小芸还是孙瑾颜，都是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唯一不同的是，孙瑾颜可以站起来，可以靠近查看，但是王小芸做不到。
只不过在孙瑾颜起身着急的向着她走来的时候，王小芸便是本能的开口道：
“夫人！
不要过来！”
此话一出，镜子中原本还有些不敢确信的孙瑾颜便是立马意识到了眼前这一切的真实性。
只不过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她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小芸惊呼道：
“小芸！”
话落。
镜子中的孙瑾颜便是已经来到了镜子前。
但是就在她准备穿过镜子来到王小芸身边的时候，她却是碰了壁。
镜子依旧是镜子！
虽然她们可以看到彼此，但是她们无法从镜子的另一边来到这一边。
这自然是让孙瑾颜拼了命的拍打着镜面。
然而！
这看似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是如同一道天堑一般将孙瑾颜跟王小芸给阻隔了开来。
无论孙瑾颜怎么拼命，都无法打破这看似脆弱的镜面。
见状。
何杰便是缓缓走到了两人的中间，也就是那面镜子前。
“孙总！
没用的！
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跨越这镜面。”
闻言。
对面的孙瑾颜自然是怒不可遏的开口道：
“何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扪心自问，从没有亏待过你！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这一刻！
这番话！
孙瑾颜说的那叫一个歇斯底里。
显然！
就算是她也是无法保持理智了。
虽然平日里她从未对王小芸表现出过分的关心，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是有多么的在乎王小芸。
其实就算是王小芸都不知道，孙瑾颜一直都是把她当亲妹妹看待的。
她平常的严厉，只不过是因为她太过在乎王小芸了。
她只是希望能够让王小芸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拥有好好活下去的能力。
哪怕是离开了她也是如此！
但是她从未想过王小芸会遭遇这样的痛苦。
为此她也是第一次对于一个人充满了杀意。
哪怕是之前苏俊河那么对她，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杀死一个人。
由此可见！
何杰现在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有多么的恶劣了。
只不过对于这些，何杰并不在乎。
他只是觉得孙瑾颜的这番话有些好笑。
见状。
孙瑾颜自然是忍不住愤怒的质问道：
“你笑什么！”
闻言。
何杰便是略显无奈的摇头道：
“孙总！
您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吗？”
听到这话，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孙瑾颜也是忍不住呼吸一滞。
因为她很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已经没有任何的余地了！
或者说！
从一开始，何杰就没有想过要跟孙瑾颜她们和谈。
他很贪心！
他全都要！
好在孙瑾颜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之人。
所以在想清楚这一点之后，孙瑾颜也是收起了心中仅存的那点侥幸。
这一刻！
她恢复了往日的高冷。
这一刻！
她收起了之前的狼狈。
只见她轻轻的将刚才因为激动而散乱的发丝给顺到了自己的耳后。
随即她便是凝视着镜子另一侧的何杰道：
“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虽然听着斯文，但是孙瑾颜说的那叫一个杀气腾腾。
不过何杰却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只见他一步踏出，直接来到了王小芸的身前。
见状。
孙瑾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
何杰根本不给孙瑾颜一点反应的时间。
只见他突然咧嘴一笑。
随即二话不说便是抬脚。
然后狠狠的踩下！
咔嚓！
又是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这一次断掉的，自然是王小芸的另外一条腿。
只不过这一次，王小芸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这自然是让何杰十分的不满。
为此他忍不住低头看去。
然而！
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只见王小芸此时正在紧咬双唇。
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王小芸竟然将自己的双唇咬的鲜血淋漓！
这一刻！
鲜血正从她的嘴角滑落！
凄美又疯狂！
当然！
真正疯掉的是看到这一幕的孙瑾颜。
“王八蛋！”
这应该是孙瑾颜第一次说脏话。
由此可见，此时的她是有多么的愤怒。
然而她越是愤怒，何杰便越是兴奋。
于是他再一次看向了自己脚下的王小芸！
随即他的嘴角便是浮现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
紧接着，他便是再一次抬脚！
嘭！
然后伴随着一声巨响，他便是重重的一脚将王小芸的脑袋给踩在了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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