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成为新的击杀王。”
短短几分钟，游戏里就响起了播报，几个大字弹在了屏幕上。
在两个队友都成盒子了的情况下，文一凯还是和没开麦的那个人一起赢得了这局游戏。
卓之涵看得目瞪口呆。
重新匹配新游戏的过程里，文一凯凑到卓之涵耳边，轻松的语气低语起来。
“怎么样，姐姐觉得够厉害吗？”
卓之涵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与此同时，在半山别墅里，陆嘉茗闭了麦，得意地望着陈思砚和喻世琛，炫耀起来。
“怎么样？今天点的这个陪玩，可以吧？”
“是有点东西，真的是女孩子吗？不是变声器？”
喻世琛有些不信地质疑。
只有陈思砚不语。
“老板，这一把我们跳哪里？”那个声音又在手机里响起。
他听到她开口的第一句，就认出了她的声音。
她也曾经这样夹着声线，故意调皮，嗲声嗲气喊他的名字，喊他大少爷，在无人知晓的那些夜里。
可是他没听说过她也打游戏，还这么厉害。
明明刚才陆嘉茗都被打死了，她还在不带脑子地瞎夸。
而且她会被陆嘉茗找来陪玩？陆嘉茗认识的陪玩向来都是职业大主播级别的。
想到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陈思砚大抵有些明白了。
不易察觉的笑意掠过嘴角，他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陆嘉茗。
是真的人傻钱多。
“老板，这么晚了，我好饿呀，再打一把我要出去吃点东西，就先不能陪你了。”
手机那头又响起了她的声音。
陆嘉茗着急地立刻掏出了另一个手机：“外面那么冷，出去干嘛。你想吃什么就说，我给你点外卖，地址发给我。”
“真的吗？哇，老板你也太好了！”
看陆嘉茗直接原地挂机，拿着另一个手机点起了外卖，陈思砚迟疑了一下，挪身坐了过去。
瞥见收货地址，他完全确定，就是她，不会错了。
看陆嘉茗要付款，陈思砚想起什么，忽然拦住了他。
“给她加一份凉茶。她今天晚上吃得辣。”
“……哈？”陆嘉茗愣了一下，发出了完全不懂的声音。
陈思砚故意咳了一声：“夸了你一晚上，人家应该嗓子都哑了，不应该点一份凉茶吗？”
喻世琛眯起眼睛：“什么意思……陈思砚？这么关心别人干嘛？这就被小姐姐的操作征服了？”
“……”
新的一局游戏开始。
陆嘉茗大抵是被她夸得有些飘了，逐渐有了故意炫操作的痕迹。
他每次击倒人，她都在那头一顿称赞，把陆嘉茗哄得很开心。
“老板好厉害啊，跟你一起我觉得好安心。”
陈思砚心里不爽，握紧手机认真起来。
很快，“你已成为新的击杀王”的播报，出现在了他的屏幕上。
语音频道里无比安静。
他忍不住开了麦，沉声问了一句。
“怎么，只能夸他？不能夸我？”
“……”
那头彻底的安静。
陆嘉茗和喻世琛看傻了眼。
“陈思砚你……”
还以为陪玩小姐姐因为被他质问得生了气，陆嘉茗赶紧开麦：“小姐姐别理他，他有病。”
但是后面的游戏里，卓之涵再也没有说过话。
听出陈思砚的声音，卓之涵一下有些喘不过气。
原本还因为调戏陆嘉茗，她觉得干着坏事很开心，但是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又开始波动起来。
如一池平静的春水，被他搅浑，激起层层波澜。
想起那些胡乱夸奖陆嘉茗的话，都被他默默地听进去，她就觉得羞耻得窒息。
外卖很快送来，但她也一点吃不进去。
卓之涵躲回了房间里，意识到人做了坏事真的会有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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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工作中过得很快，推进得也还算顺利。
虽然海报和文案改过许多版，但还是赶在年前，等来了秦氏定版审批，只等年后实地铺出去。
自那次干了坏事以后，卓之涵再也不敢跟文一凯一起“陪玩”，她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也在工作之余费劲力气抢到了过年回家的车票。
太久没有回过青木镇，只是想到能回去吃到妈妈的手艺，在这些沉闷的冬日里，她的心里也会平添一些暖意。
今年的春节来得有些晚，已二月上旬，卓之涵看着悬挂在大街小巷的红灯笼，感觉像是它们也有些等不及。
“之涵，在看什么，快来干杯！”
听见呼喊，卓之涵从落地玻璃窗外的夜景收回了目光。
上一次来这个酒店，还是郑辉的婚礼。
一下子触景生情想起许多那时的事，心里又隐隐觉得难受。
她不敢再想，赶紧举起酒杯，回到宴席，加入了同事们的庆祝。
“干杯！”
接近年终，规模不大的公司也在市中心的豪华酒店租下一间宴会厅，有模有样地办起了年会，还请了不少合作公司的对接人员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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