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自然会替弘昼讨回公道，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恬妃哼了一声，她看着陵容和一旁的五阿哥，表达着自己对五阿哥的关心。
“本宫也在收集证据，等掌握足够，才能有与皇后辩驳的本钱，届时哪怕是皇上问起，本宫也有话可言。”
“确实如此。”
陵容倒也没有反驳，她煞有介事地点着头，“毕竟三阿哥是皇上的长子，他的根基很难撼动，即便是恬嫔你，也确实要费一番力气才行。”
被这般瞧不起，恬嫔立刻就挂脸了，她紧抿着嘴唇，“五阿哥也同样得皇上的重视，不比三阿哥少半分。
晟妃你这一番话有失公允，叫五阿哥听着不知有多伤心。”
陵容转头看了五阿哥一眼，后者微不可察地皱着眉，感受到陵容的视线，也只能摇摇头表示不会。
“五阿哥年纪已经大了，自然能分辨出来本宫说的话究竟是何意，恬嫔不必太过担忧，他定是不会误会的。你说对吧，五阿哥。”
“儿臣不会误会，”五阿哥适时出声，“三哥是皇阿玛的长子，又养在皇额娘膝下，说是半个嫡子也不为过。
儿臣与三哥相比，确实是云泥之别，晟娘娘此番，也算是说了实话，叫儿臣对眼下的情况能认识的更清晰一些。”
五阿哥顿了顿，他眼神落在了恬嫔身上，“若非有恬嫔娘娘帮助，儿臣就更没有办法与三哥相比了。”
“你知道就好。”恬嫔被五阿哥这样捧着，倒是得意非常，她哼笑一声，故作矜持地抚着鬓角，“几个阿哥中，本宫最看重的便是你，本宫代表的，就是富察家，你应该明白的。”
“儿臣都明白。”
五阿哥很是知趣，他在恬嫔面前与在陵容面前完全不同，态度看起来可要恭敬太多了。
恬嫔自然满意他的态度，甚至十分得意地看了陵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看，本宫调教的好吧，多听话的一个阿哥。
陵容回了一个微笑，这种区别对待的样子陵容看过太多了，在她心里已经惊不起一丝涟漪了。
“五阿哥看的通透，是好事一桩。”陵容半是慨叹半是讽刺，“恬嫔不需要费太多心力，就能心想事成了。
不过眼下还有一块绊脚石，还需要等着您将它搬开呢。”
“皇后那个老妇，”恬嫔恨的咬牙，“不仅收了本宫的协理六宫之权，还降了本宫的位份，本宫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想做的事情，她想支持的人，本宫都要一一拉下来才行。”
陵容脸上含着笑意，心中想的却是只怕你才是要被拉下来的那个。
马元已经被皇后的人找到，曾经自己三番两次提醒恬嫔处理，她都没有认真去处理，如今终于要开始自食恶果了。
陵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儿，但她却未曾阻拦，甚至有意透露了一些消息，叫皇后娘娘找人找的更快一些。
她与恬嫔的联盟早就破裂，陵容从为自己打算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再会对恬嫔手软了。
什么联盟，什么姐妹，在这一世的陵容眼里，都是可以放弃的东西。
毕竟在上一世，陵容连付出过真心的姐妹之情都可以放弃，更不用说这一世从一开始就是虚情假意的联盟了。
“恬嫔这样说，想必是找到合适的法子了吧。”
“那是自然。”恬嫔似乎也没打算瞒着陵容，“三阿哥对五阿哥下手，肯定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皇后娘娘负责照顾两位阿哥，最是了解个中情况，在这其中出手，是极其有可能的。”
陵容边听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叫恬嫔看着更开心了。
她一脸骄傲，仿佛学堂里的教书先生，陵容这个“学生”越是点头，她心里就越是自得。
“所以，只要找出皇后指使三阿哥的证据，我们就可以顺势扳倒皇后。
所以五阿哥，你仔细回忆一下，皇后娘娘最近一段时间，来阿哥所是不是非常频繁，是不是常常去看望三阿哥。”
“这……”五阿哥与陵容快速地对视了一眼，下一刻便回应了恬妃，“皇额娘确实常常过来，但也只是对我误会三哥日常关心罢了，偶尔确实会与三哥多聊一会儿。
但儿臣忙着去读书，也并不知道皇额娘与三哥都聊了些什么。”
“瞧瞧，这很有可能就是在计划此事，”恬嫔满脸兴奋，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是不是还会屏退左右，生怕别人会听了去？”
五阿哥点了点头，“确实如恬娘娘所说。”
“所以你如今这般模样，很有可能就是皇后那老妇所为，她指使了三阿哥，在你的饭菜里下毒。
说不定，就连四阿哥饭菜中的毒药，也是三阿哥放进去的呢！”
陵容与五阿哥再次对视，两人比谁都清楚，四阿哥究竟是怎么死的。
如今听着恬嫔的话，自然觉得又怪异又好笑了。
“如今皇上确实有这样的怀疑，”陵容略做思考，便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恬嫔，“皇上已经派苏培盛重新查御膳房了，连带着从前伺候四阿哥的人，也都被苏公公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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