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无奈。
张行此前跟踪赵亚楠掉包包裹时，曾激活过一次变异双眼的完整透视能力，如今却失效了，否则他就能透过木箱看到背后间谍的模样。
现在，张行对自己变异双眼的能力有了一定的领悟，完整透视能力和心灵捕捉能力似乎是随机性的，而且持续时间短暂。
这两种能力好像还是处在进化途中，不知何时才能定型。
就拿这次来说，完整透视能力失效让他错失查看间谍真面目的机会，面对这样难以捉摸的能力，他只能被动接受，这两种能力不受他掌控，每次出现和消失都毫无征兆，在需要这能力应对危机的时刻，他却无能为力。
就在张行若有所思的时候，木箱背后的红点开始移动了。
张行打起精神，目光紧紧跟随，紧接着，自木箱后面走出一道人影。
这人影身穿一身黑衣，脸上戴着一副小丑面具，面容被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楚面貌。
即使他已经现身，但张行眼下的变异双眼半透视功能依旧无法洞穿他的面具。
“还是你聪明，早料到这小子没那么容易把佛珠交出来，所以提前用变声设备模拟老大的声音，还录好了那些话。”
金发外籍男子似乎对这人影的出现有所预料，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并立刻转身向人影投以赞赏的目光。
当张行听到金发外籍男子的话语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金发外籍男子之前手机里播放出的那个所谓“老大”的声音，竟然只是一段预先录制好的音频！而更可悲的是，赵亚楠直到临死前也没有意识到这个事实。
面对金发外籍男子的称赞，黑色面具人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一言不发。
那副小丑面具严严实实地覆在他的脸上，犹如一道无法穿透的屏障，将他的面容隐匿于其后，让人无法窥探到他内心的丝毫情绪。
只见他缓缓走向赵亚楠的尸体，蹲下身子，眼睛如同扫描仪一般在尸体上打量了两眼，随后伸出手指，放在赵亚楠的鼻间探查了一下，动作冷静而机械。
一旁的金发外籍男子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扬声道：“不用看了，早死了，我这把刀可不是吃素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最多三秒就会断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抽出腰间的那把刀，在昏暗的灯光下晃了晃，刀刃上还残留着赵亚楠的鲜血，那血渍顺着刀刃缓缓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小片尘土。
黑色面具人微微点头，似乎是对金发外籍男子的话表示认可，随后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着金发外籍男子竖起了一个大拇哥。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金发外籍男子更加得意忘形，金发外籍男子仰头哈哈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厌恶的张狂。
“赵亚楠这个蠢货，到死都不知道他听到的老大的声音，是你通过变音设备录制好的，你可真厉害，把他的贪婪猜得死死的，从这个角度上说，你比我更厉害，怪不得老大对你这么赏识。”
金发外籍男子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嫉妒，但更多的是对黑色面具人的赞许，说到这里，他又将目光移到赵亚楠的尸体上，叹了口气说：
“不过这赵亚楠，这些年的确为组织办了不少事情，说实话，要不是这个蠢货知道组织不少机密的事情，我还真不忍心杀了他。”
黑色面具男子伸出手，在金发外籍男子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这个动作看似是在安慰他，然而，这一拍，却让金发外籍男子看向他的目光发生了奇特的变化。
金发外籍男子的眼神里不仅仅是欣赏，似乎更有一种贪婪的爱意在其中悄然滋生，他的目光紧紧地黏在黑色面具人身上，像是要将他看穿。
“对了，你干嘛不说话呢？难道是害羞了吗？哈哈，别这样嘛，我很喜欢听你说话的嗓音，浑厚而又磁性，充满了男人的力量感，每次听到你的声音，我的心跳都会加速。”
金发外籍男子一脸期待地看着黑色面具男，脸上荡漾着一股变态的笑意，不过黑色面具男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部位，示意自己无法发声。
金发外籍男子见状，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道：
“哦，我倒是忘了，你之前说过，这两天你嗓子坏了，我还劝你多喝水呢。”
不过这句话刚说完，金发外籍男子眼神一瞥，目光落在了黑色面具男脸上的面具上，好奇地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嗓子坏了，脸又没坏，你为什么要一直戴着这个面具呢？”
黑色面具人并未回应，金发外籍男子试探性的继续说了一句：
“摘下面具，让我好好看看你英俊的面容吧。”
金发外籍男子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丝暧昧的春光，眼神中流露出一股难以名状的贪婪神色，他缓缓地抬起手，朝着黑色面具男的面具伸去，动作里带着一些急切的渴望。
但很快，黑色面具人就往后退了一步，伸手阻拦了金发外籍男子。
左边位置，藏匿在木箱后面的大表哥，朝着张行指手画脚地做了几个手势，大表哥的脸上带着一股嫌弃的表情，眼睛里满是不屑。
他的意思是告诉张行，这两个人八成是同性恋，特别是这个金发外籍男子，估计还是个小受。
张行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但他此时的关注点全在黑色面具人身上，刚刚金发外籍男子试图去摘他面具的时候被阻拦，这让张行心里一阵失望，他原本希望能借这个机会看到黑色面具人的真面目，说不定能从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怎么？看看你英俊的脸庞都不行吗？你很讨厌我吗？”
被黑衣面具人阻止之后，金发外籍男子脸上的得意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狠之色，他的语气里也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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