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虺蛇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江心月。
“你想要成为龙啊，这里倒有个机会，”江心月一把将我扯过来，对那虺蛇说，“这个人虽然不是娘娘神使，但却是来自盘古世界的神使。
娘娘亲赐的玉玦就是证明，这种宝物可不是一个普通人就能偷来的。
他来到这的目的是为见到女娲娘娘，需经过南山、北山、西山、东山四方山域，此行路途漫长，艰险重重。
你若能护着他走到最后，功劳应该可以成龙。”
“他……来自盘古世界？”虺蛇睁大那双金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疑问道。
江心月却没给它多余的时间，将双手攥成拳头比划两下对虺蛇笑说：“好啦，你现在已经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如果不同意就死吧！”
“同意，同意，小的同意。”那虺蛇见到江心月要动手的样子，吓得赶紧表态，惊恐之情不以言表。
“喂，等等，怎么突然要让这妖怪保护我，它犯的可是杀人罪，罪不可恕……”我对江心月这样的安排感到很是惊异，同时对这妖怪表示抗拒。
“那你想怎么样呢？”江心月歪头反问我说，
“像它这种低阶妖怪，对于我们而言就跟普通野兽没什么区别，普通野兽与人的矛盾，我们是不会介入的。
人可以请法师降妖，也可以默默忍受，或者什么行为，这其中有牺牲，有死亡，这是他们选择的结果，是自然法度。”
我听江心月这样说开始还不能接受，甚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样无情的话，突然我想到了，江心月这样说是因为她是神，是站在高维度的层面说的，就像我们人类是不会去管动物之间的厮杀一样，因为那是自然法则。
“是我僭越了吗？”我低头思考着，小声问道。
“僭越与否没有关系，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江心月将双手摊开，说，“不过你也得为你的选择负责任，明白吗？那么这条蛇的死活你来决定吧。”
江心月刚才对这条虺蛇说的话，其实也是让我听的，我的现状就是这般，漫漫无头的长路，艰险磨难的历程，纯靠我们这三四人来说，真的是举步维艰。
这时我确实需要一个有神奇力量的伙伴，也是最初我极力想拉拢江心月入伙的目的。
当然仙子有她的职责，所以很明确的拒绝了，我也知很多事不能强求，就此作罢。
不过显然仙子有顾虑到我，她此时给了我一个选择。
看来真的是没有选择的余地，我迈着虚弱的步子，来到大蛇近前，没有正眼去看它的面部。说来因为祝余的原因，我有些厌恶它，丑陋、邪恶，这样的怪物要成为我的同伴……我一时还难以接受。
“那个……”我组织下语言，说道，“刚才你求饶的时候，是说过我若饶你命，你愿终身侍我为主的话，可作数吗？”
虽然当时我因暴力冲昏了头脑，言行过激，但还保留着一份理智，让我听清了虺蛇说的话。
虺蛇本一脸苦兮兮的模样看着我和江心月说话，当听到我这般与它说时，它的竖眼瞳眯成了一条缝，嘴唇上翘作出微笑的样子，出言道：
“做的做的，当然作数。小的愿意发誓，小的愿意终身奉神使大人为主，侍奉大人——”
“狡诈的家伙，少耍心机。”这时江心月在旁怒斥大蛇，“以娘娘名义起誓。另外，说出你的名字来……”
她最后句话是对我说的，我先是糊涂，然后明白过来，原来他们这边起誓是这个样子的？
同时我对虺蛇抱有心机的想法而好奇，这妖怪确实也和人一样。
我轻哼一声，手攥拳头，对虺蛇晃了晃问：“怎么，被我打了两拳还不服，要不再来一拳？”
听闻我的话虺蛇的反应令我吃惊，它面孔惊惧起来，本来一动不动的身躯抖动了几下，脑袋挣扎的想要抬起来，却被江心月的剑牢牢固定在地上，它的大嘴鲜血直冒，溢溅到周围。
“不敢不服，饶了小的吧，小的服了……”虺蛇哀声求饶道。
“你不要挣扎了，只要你真心服软，他不会打你的，小心你再挣脑袋就成两截了。”
江心月适时提醒虺蛇，虺蛇这才止住行动，但刚才的举动让它很痛苦，原本蜷缩的身躯又扭成一块。
我看着这个场景，心下疑惑，我那一拳的力量究竟来自哪里，是如此的强大，甚至超出江心月宝剑的威胁？
“小的猨翼山虺蛇在猨翼山向女娲娘娘起誓，今后愿终身奉陆航远大人为主，侍奉左右。”
虺蛇作出了最郑重的誓言，江心月这才撤剑背于身后。不过事情还未结束。
江心月对虺蛇说：“而今饶你不死，并非饶你罪过。你生性阴毒，杀孽确实太盛，必须拔去你的尖牙和蛇芯，断了你的罪根，以此惩罚！”
虺蛇一时心灰意冷，却有些不甘争辩道：“小的平时施法全赖这些，没了以后跟随主人该如何施展神通？”
“化龙不需要这些，这些反而会是你的阻碍。跟着你的主人一起游历四海八山，你凭感悟再修神通，也是一种好的修炼。”江心月言说，让虺蛇听得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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