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渊点头，“有可能。”
陆朝拧眉。
“魔界以及昆仑应该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不过他们都不愿意提这件事。”谷渊有点生气。
魔界他也去过。
关于这件事，他是一点都没查到。
要不是神界关闭，他都想上神界问问。
陆朝也不继续追问，“那我去昆仑问问？”
谷渊竖起大拇指，“你去试试。”
陆朝点头。
明白。
昆仑帖嘛。
谷渊想了想，“我还是要跟你说说凌云宗。”
有些往事还是有必要知道的。
“你说。”陆朝答应的痛快。
谷渊有些意外，“你以前不是不想听吗？”
“我那时候不是着急修炼。”只想变强，哪有时间去听那些。
谷渊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也是。
谷渊徐徐说着凌云宗的过往。
说着凌云宗曾是九州数千年大宗门……
说着说着，谷渊又说到神魔二界。
“青莲山还有能够打开神魔二界的入口？”陆朝诧异。
“我师父说，她是见过青莲山曾经打开过神魔二界的入口。”他那时候都没拜师，“如今青云宗的一切全都是沿用凌云宗，要不然青云宗区区七百年，怎么那么快崛起，稳坐九州第一。”
还不是有凌云宗作为基石。
不过门下的弟子嘛，都是后来新收的。
虽说宗门弟子寿数比一般人长，但弟子是一代一代往下传。
青云宗不是没出现过大弟子和小弟子相差百岁、数百岁，大徒弟的弟子都有徒孙了，小徒弟可能比大徒弟的徒孙的徒孙还晚入门。
这种事在九州宗门都很常见。
不过两百多前人妖之战，活下来的修仙者少，这种情况也就消失了。
锁妖塔虽说凌云宗就存在，但经历过三界之乱，锁妖塔只剩下个空壳，后来是因为如今顶层那位，才重新修复了顶层，下面几层是青云宗几十代弟子用自己的血肉以及修为重新修复。
青莲山居然有神魔二界的入口。
陆朝觉得神奇。
谷渊笑得无奈，“至于我师父，你师祖为何会留在青莲山，你见过沧洺应该多少猜到了吧？”
“嗯。”
逍遥道的蓬莱仙人修了无情道，不被蓬莱接受。
估计师祖也不稀罕回蓬莱，要不然她也不会直接从东海搬一座岛放在凌云峰上面，留在了青莲山。
“除了玄天一剑和那个秘境是你师祖和夕一起创造，我们跟青云宗也没有什么别的共通之处。
当然了，青云宗这些人叫你一声师祖，也应该。
没有你师祖的帮忙，夕一个人是没办法重建青云宗的。”
陆朝懒懒往后靠，淡绿色仙力闪过，她身后多了个靠垫。
“我知道。”这段，他之前说过。
陆朝无聊把玩着玄珠，“不过他们对我们是挺害怕的。”
最初陆朝也以为云棕只是排外，所以无论内外都隐瞒她的身份。
九州历练后，她看到了九州各个宗门的人看向她时眼中的恐惧和渴望，明白了青云宗那群人的想法。
他们恐惧无情诀，又渴望修炼无情诀。
“不就是后来那些小子乱给下面的弟子胡乱灌输一些想法，之后我也不爱去青莲山。”谷渊无所谓道。
夕的弟子还没什么，她徒孙的徒子徒孙……去多次了，弄得好像他跟他们抢什么似的。
凌云宗是青云宗前身，夕又是凌云宗弟子，这一脉传下来，他和他师父真想要青云宗，就不会让青云宗延续凌云宗。
“蓬莱怎么变成的这样？”陆朝也不爱去青莲山，可无情峰在那。
陆朝一下改变了话题，谷渊差点噎到。
一旁沉默的大树：……
他也差点没反应过来。
“地心封印最初不是在东海，沧海桑田，千年过去，封印慢慢移到了附近，地海之渊是那个时候出现，蓬莱也是那时候被烧的。
蓬莱发生那些事后，你师祖回了东海，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去了地海之渊，之后三界再没她的踪迹，后来我下去地海之渊找，也没找到她。”谷渊摇头。
陆朝想到大树的话。
蓬莱受的是天灾。
这也的确算是天灾。
至于师祖……
生和死，难说。
陆朝看向谷渊，他提起师祖很平静。
或许是修炼无情道，早就接受了天道循环，一物生一物灭。
或许是他相信师祖还活着。
生死不明，确实好过得到确切的消息。
“沧洺因为这个记恨上的师祖？”
觉得师祖修了无情道，蓬莱遭天谴？
觉得师祖空有修为，却保不下蓬莱？
她一路走来，发现知道师祖的无情道是天道所传这件事，在三界都不是秘密。
哦，三界没有秘密。
只是大家心知肚明，从不会说出来。
因为，天机不可泄露。
谷渊耸肩，“他因为这件事，还有点疯，刺激不得，有一天也不知道怎么被刺激到了，把隔壁鲛人族捅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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