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把希望寄托在了血脉的延续上。
那些没有成为灵师的富家子弟，若是找一个成为灵师的妻子，说不定能够生下有灵力的孩子。
估计这也是蓉蓉爹问过人，有人给出的主意吧。
就像那些修仙小说里的一样，有灵根，哪怕是差灵根的女子，在凡俗界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的。
为的就是生下好的后辈，改变门楣。
“你不愿意。”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蓉蓉哽咽着：“是，我不愿意，为何女子一定要嫁个好夫婿？
那有钱有势的少爷娶了我，不过是为了图我生的孩而已，那我不生孩子，或者没生出他们期盼的孩子时。
我又会得到个什么下场？
咱们这小村子，有的婶娘娘家没人的，在婆家都得受气，我爹娘只是农夫，怎么得我婆家看得起？”
就算是图她生孩子，估计婆家也不可能把她爹娘放在眼里吧。
连生养她的父母都看不起，又怎么看得起只是娶回家生孩子的她！
“可是爹娘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也不像往日那般疼我了，满心满眼都是攀附权贵，改换门楣。”
应该说是，他们把疼儿子放大了。
从前家中一贫如洗，爹娘对她和两个哥哥虽然不能算是一视同仁，却也没差多少。
可如今不一样了，他们满心满眼都是把她嫁入权贵之家，让两个哥哥从此能一步登天。
丝毫不考虑她的未来，她的人生会如何。
在他们眼里，女儿能嫁个好人家享福，儿子也能有个好前程，简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两日，家里都是喜气洋洋的，爹娘的言语中都是对未来的向往。
而唯一不快乐的她，却没有人看得见。
往日疼爱自己的哥哥们，也在向往着京城，那掉下一块砖都是金的地方。
“夫子，我应该怎么啊，呜呜……”
白紫苏叹了口气，揉揉她的脑袋道：“如果说让你离开家人，你应该也是做不到的。
既然想要家人，便只能自己想办法找个两全之法了。
你的能力是发放水球，你自己应该也是知道的，若是对上那些变异的东西，你毫无胜算。
所以你爹娘猜测的应该是对的，上面的官员，既然把灵师们召集在一块。
就不会有让人闲着的情况，他们会榨干你们的所有用处。
有用的上战场，没用的也会安排在各种适合的地方。
京城不缺水，你的作用，大概真是作为联姻的存在。
要想不被看轻，只能靠你自己，只有你有作用，他们需要你出现在别的位置，才不会让你待在后院里生儿育女。”
“可是夫子，我只会放水球……”
“那你也不能放弃，生来就是天才的人很少，既然没有天生的优势，那就后天努力追赶，哪怕能缩小些距离，那也算是一种成功。”
“夫子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思路，你的水球只要碰到东西就会碎裂。
你不妨往控制住它不碎裂方面研究，到时候如果，水球比人的脑袋大一点……”
谭秋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只是又有些害怕。
“那是不是会杀人……”
“你可以不杀，但是你不能不会，你明白夫子的意思吗？”
能杀人才是选择杀不杀人的前提。
若是她不会杀人，不会反击，那么当有一日她需要杀人时，就会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夫子，我明白了。”谭秋蓉的眼神里充满了坚毅。
白紫苏怜惜地揉揉她的小脑袋，继续跟她多讲几句明面上不能听的生存之道。
最后谭秋蓉跪在地上，给她磕头道：“多谢夫子教导，等蓉蓉长大了，再回来报今日之恩。”
“唉，我也不是那种为了让你报恩的人，咱们也不一定会在谭家村一直待着。
只要你过得好，那比什么都强，不用惦记夫子。”
谭秋蓉眼眶红红的，心里不禁想到：如果她娘也如夫子这般善解人意该多好。
这一别，在这个时代，可能就是一生了。
白紫苏从兜里，其实是空间里，掏出一对发饰送给她。
“无论什么时候，记得要对自己好点，没有能力的时候要蛰伏，有能力的时候，不要盲从。”
她教谭秋蓉隐藏起来自己的情绪，把对家人的不满放进心里，不要表露出来，那只会把他们越推越远。
适当的示弱，是很有必要的，毕竟只有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可能会有人说，教自己的学生对家人耍心机是三观不正。
白紫苏却希望古代的每一位女子，都能有心机，活的好一点，保护好自己。
这是一个女子命如草芥的男尊女卑社会。
***
第二日再上课时，谭秋蓉的位置空了出来。
村子里再次少了一户人家，如今灵师只剩下21位了。
还大多数是小娃儿，目前能打的只有白紫苏跟娇娇。
村里人也有些人心惶惶的，他们不想离开生存已久的祖地，又怕来了什么妖怪，无法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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