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好，洛安先生，看样子你最近心情调节得还不错。”
古一并未赘述自己突然跑过来的理由，不过洛安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奥丁把他的大儿子扔过来地球，哪里逃得过至尊法师的眼睛，恐怕也是看准了地球有古一坐镇，奥丁才会这样放心地剥夺索尔的神力。
心照不宣的两人就这样并肩走在已是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古一倒也不急着说些什么。
“古一大师，你觉得光是这样就足够了吗？”
“你心里早就有了判断，不是吗？”
古一平淡地说着，但脚步却是停了下来。
“你不认同奥丁的做派，我站在普通法师的角度，也是同样的看法。”
“不管怎么说，就算将整个小镇的人撤离，那样的战斗却也还会造成损失。”
洛安环视了一番周围的低矮建筑，眉头缓缓拧作一团。
“所以我设计让托尼把小家伙带来，希望就这样能拦下毁灭者前进的步伐。”
说完这些，洛安无奈地长出一口气，视线从街道另一头收回，转头看向古一。
洛安计划里唯一的不确定点，正是在这位至尊法师身上。
咚！
一记重锤又敲在了洛安额头上，看着那被法术定在半空的小木槌，洛安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幽怨。
古一大师这是敲自己上瘾了吗，哪儿哪儿都带着这棒槌。
“洛安先生，你需要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关键词捕捉能力，还有记忆力。”
古一指尖转了个方向，轻点向脚边的地面。
“我是说过让你‘慎重地做出选择’，却没有让你惧怕选择。
“着眼于现在，你想做什么？只要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好了。”
看着眉心渐渐舒缓的洛安，古一也终于面露微笑。
“相较于考虑会不会产生蝴蝶效应，立足于现在能让你的思路更加清晰，不是吗？”
“但是万一我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咚！
“嗷！！！”
洛安双手捂着额头，一脸警惕地看向半空中随时敲下来的“达摩克利斯之锤”。
“古一大师，有话好说，别敲了行吧？”
“坚信自己选择的路，连你都无法相信自己，又能奢望谁给你信任？”
说罢，古一抬手在身旁一招，两道传送门凭空出现，随之而来的是两声惊呼。
洛安再回头，却正好看见古一的身影消失在另一道传送门中。
“啊——！”
“喵！？”
咕咕倒是因为传送门开在洛安头顶，顺利地停在了他肩膀上，但另一位仁兄就没这么走运了。
“我发誓，三十秒前我还在安排贾维斯打包战甲……”
吐干净嘴里的沙土之后，托尼爬起身，正好与憋笑的洛安对上视线。
稍微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托尼一面拍打身上沾着的土黄色，带着一脸不轨笑容凑到洛安身旁。
“刚刚那个是什么技术，空间折叠？还是量子领域的科技？”
“这个待会再解释，在这之前……”
洛安坏笑着指了指托尼身后的方向，强忍着笑意拍了几下托尼肩膀。
“虽然我知道你不在意这点小钱，但总不能妨碍公务。”
“你在说什么，妨碍公务？我像那种人……”
转过头去之后，托尼脸上不禁多出一丝震惊。
在他背后，自己心爱的座驾正横在马路中间，一位穿着制服的男人面色不善地站在车头位置，手中还捏着一个小本。
“这位先生，就算车子贵也不能像这样停在路上，麻烦交一下罚款。”
……
“今天绝对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没有之一。”
终于摆脱了那位交警之后，托尼坐在副驾驶一路地发着牢骚。
“这次你不解释清楚，我就把你的黑历史发到公共社交网络去。”
“该死，不带这样威胁人的！”
听了托尼这番话，洛安差点一下子抓不稳方向盘。
“别忘了你也有不少黑历史在我手里，这样做只会是两败俱伤。”
但洛安姑且还是在开车，两人只是简单地斗了会嘴，倒也没发生点什么“肢体冲突”。
“所以说你到底打算带我去哪里，要出镇子？”
眼看着车窗两边的房屋分布逐渐稀疏，托尼没能压抑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还有，为什么要带着你那猫？”
“我不放心咕咕独自在镇子里晃悠，万一他肚子饿了怎么办？”
“这东西真要饿了，现在的情况来看最危险的反倒是我们两个吧？”
托尼回头看了看慵懒地趴在后座的咕咕，心有余悸地挪动了一下屁股，双手紧紧揪住安全带。
“你整个人连带着宠物，都是满满的外星风格了。”
“是是是，可惜我是纯血地球人来着……”
两人又是互相吐槽了十多分钟，洛安将车停在一处平原，招呼托尼走下车查看。
“就是这里了，我们的目的……”
话音未落，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卷起一片旋涡状的乌云。几声闷雷过后，一道粗大的光柱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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