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到的时候，黑线退回他身体里。
两人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冥无冽会虚弱，但是，他感觉很好。
当然，这只是精神层面上的。
两人各自洗漱，然后碰面。
他一见她，就抱住人。
“……”她自发找个好位置，“第六次，已经那么凶险，后面，你肯定得听我的。”
“好，我都听你的。“
猜测到他应该会很听话，但是，也太听话了。
他下巴蹭了蹭肩膀，问：“我在那个时候，感觉到了，是你吗？”
“……”
“是你，对不对？”
“不然呢？”
“太好了。我好喜欢。”
她本来不想说，但他自己主动提了，她就没道理不问。
“以前，你都是这样的？”
“嗯。”
“平常都这样？”
“那不会。我有定期用药剂。”
“所以，之前说血月会特别虚弱。都是真的。”
“是真的啊。不过，我都习惯了。”
习惯？
她想起那黑线的存在。
它小小缩成一团，努力抵抗着痛苦。
如果那就是习惯。
是，它看来是习惯了。
冥无冽小小声补充，“但是，我体验感很好。我从来没想过，在痛苦之中，还能有一方天地，让我躲在里面。”
他又抱紧她，“谢谢你。”
“嗯。知道啦。知道你很感谢我。”
“不，你不知道。”
他很怕。
如果一直黑暗，也许并不可怕。
但是，如果感受过阳光，再失去……
他也不知道，那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谢谢她。
但是，他还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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