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诧异抬眸，才发现是哪位导师站在他面前，亲自将他的卷子抽走。
所有学子都愣住了，停下了答题的动作，疑惑看着那位导师。
学堂氛围很是怪异。
秦至虽然也觉得奇怪，但还是温声解释道：“导师，我还在检查。”
没有规定说写完了卷子就必须交的。
但是，测验一般是写完了就可以交。
秦至还不想交。
不光是为了十三和十四，还因为他真的想再多检查两遍。
之前他为了在谢如真面前装叉，每次都是很快答题很快交卷，后来惹恼了谢如真，勒令他不许再这么做。
并且谢如真要求他，写完了卷子后，必须检查三遍以上才能交卷。
秦至便一直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如今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
那位导师将秦至的卷子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秦至心里便紧了紧，猜测是自己有部分试题写错了，心想等会儿可得认真检查。
但对方却仍旧没将卷子还给他，而是捏在手里说道：“既然写完了，那就交上来，不要磨磨蹭蹭的。”
秦至怔了下，“可是我还没检查……”
话还没说完，那导师便垂眸看着他，“出去。”
“……”
无奈之下，秦至只好离开了。
只是那位导师在转身的时候，秦至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很奇怪的味道。
有点腥气，又有点像是猛兽的那种臊气。
很难闻。
但是味道很淡很淡。
秦至再去闻的时候，闻到的却是那位导师身上淡淡的香味。
那导师刚要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发现秦至似乎在嗅着什么，怔了下，随即板着脸问道：“你在干什么？”
秦至面色尴尬，自然不好说自己是在闻她身上的味道。
这听起来有点变态。
而且像是在调戏人。
他一边走出去一边在心里想着：或许是想太多了……
可是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又实在放心不下。
总觉得那股味道很熟悉，并且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想起今日陈墨他们都在灵兽区，自己也不必着急赶过去，便在学堂外等着。
直到测验的时间结束，学子们哀嚎的声音响起来……
很快，那位导师便拿着东西走了出来。
秦至赶忙迎上去，“导师，我帮您吧？”
导师看到是秦至后，虽然意外，但这会儿竟然有些客气了，笑着说：“不必了，你帮自己的去吧。”
跟方才逼着他立马交卷的样子截然不同。
秦至此刻已经十分凑近她了，但也并未在她身上闻到任何不对劲的味道。
难道真的是他想太多了吗？
但想着既然都过来了，还是笑着主动道：“还是我帮您吧，这段时间辛苦您为无尘导师代课了……”
昨天，帮谢如真代课的那位导师临时有事，后来有事她帮忙代课的。
秦至还是挺感激她的。
见状，那位导师也不再说什么，就让秦至帮她把东西拿着，一起送到导师们专属的院子里。
一路上，秦至有意无意地靠近她，想去闻一闻她身上的味道。
为了避免对方怀疑，就不断地提出各种关于修炼上的问题。
这位导师在回答上还是十分耐心的。
秦至也解决了不少之前疑惑。
将东西放下后，他也没从那位导师身上再闻到那种奇怪的味道，心想应该是自己闻错了。
之后便离开了导师的院子。
可是走着走着，才发现地上不小心掉了一张方才测验的卷子，想是之前忙着观察那导师，没注意了。
他赶忙捡起来朝着院子里走去，想把卷子还回去。
却又意外听到了方才那位女导师在说话：“不是说谢如真和姬无尘带的学子都特别厉害吗？我看也就一般般啊，你看看，这么简单的卷子都没几个人写得对！”
秦至立马顿住了脚步。
接着，属于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有那个叫秦至的，一个学子拽的要死，估计是觉得除了谢如真和姬无尘，旁人都没资格教他吧，一点礼貌都不懂，想来就来，不想来便不来，我还以为他什么都会了，结果还不是没全部写对！”
秦至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他无意偷听任何人说话，可是既然听到了，他便受不得旁人这般在背后诋毁谢如真！
说他可以，但说谢如真就不行！
秦至正要进去反驳的时候，另外一位导师便笑得十分尴尬地说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毕竟他们习惯了谢导师讲课的方式，况且，你这不是才为他们讲解吗？他们自然是需要些时间复习的，这当堂便测验……”
听到有人为谢如真说话，秦至便顿住了。
还好他没冲动。
若是他真的冲进去为谢如真说话，哪怕是方才那位导师的不对，但身为学子这般无礼，他自然也是要受到处罚。
说不定，还会给谢如真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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