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程离校时，学生已寥寥无几。
周扒皮真的很难教，又或许是露娜太难学？
离谱的是，他还被任命为周扒皮的语文课代表。
这样被叫去办公室，会更加名正言顺。
巷口，肖程本打算吃碗猪脚面，回家就开始接单搞钱。
但他差点忘了兼职这事，还是老板来催，他才想起来。
原主所兼职的餐厅，是一家炸鸡快餐店，离学校有段距离，坐公交车都得好一阵子。
肖程坐上车，此行的目的就是辞职，顺便把这个月20天的工资结掉。
开始兼职前，原主就跟老板说明过情况。
只干半天，由下午放学，干到晚上零点。
由于学生兼职，有随时离职的情况，他的工资比一般员工要少许多。
『十字街到了，请从后门下车。』
肖程下车后，凭借原主记忆走进兼职的快餐店，这店规模不大，但生意非常火爆。
“我最近迷上一个主播，狼牙的主播-痕迹你知道吗，那露娜能飞好几次呢！”
“你肯定是没看今天澄川一中的校园赛，那个露娜才是真秀啊，我下载视频，逐帧分析，都没看懂是咋飞的。”
“啊？校园赛能跟主播比吗？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记得某音传的还挺火，ID叫什么…食不食油饼。”
“一看就是个小黑子，我鸽鸽怎么他了？”
知名度扩散的这么快吗？
还好用的是胖砸的王者号，视频也没露脸。
肖程松了口气，看炸鸡店还挺忙的，便熟练的系着工作服，打算把今天干完再辞。
今天的工钱就不要了，虽然干之前就说过，由于特殊情况，可能随时会离职。
但这对人家多多少少有一点影响。
“小程，咋才来啊。”
“放学耽误了会儿。”
“快去给曦儿搭把手，那丫头估计忙坏了。”
肖程比了个OK手势，端上餐盘便去服务尊敬个顾客们喽。
“小丫头，都跟你说过一遍了，怎么还问呢？”
“您…您一会儿这个不要，一会儿那个不要的，我有点不清楚，你到底要什么了。”
“不是，我说的是人话吧？你干不掉换别人来。”
眼前，一个系着黑色鸭舌帽，个头不高，大约在155左右的小女生杵在那。
微卷的棕色中短发，面颊甜美，笑起来有还很可爱的酒窝，不过某些客户可不会因为姑娘长得楚楚可怜就心生怜悯。
刁难，有时能让他们产生强烈的满足感。
“曦儿，我来吧。”
“肖程？……行，我去端餐盘。”
似乎是惊讶肖程替她解围，毕竟以前的肖程，可比她还社恐怕人。
唐曦离开后，桌上的顾客明显有些不乐意。
他悄无声息的白了肖程一眼，不过肖程并不在乎，而是指了指桌上的二维码。
“大叔，您要点的多，我们这是支持线上点餐的。”
“年龄大了，玩不惯那个。”秃头大叔哼了一声：“芥末炸鸡。”
“嗯。”
“不要。”
“？？？”
肖程默默把刚登记好的炸鸡划掉。
“黑椒鸡块。”
“嗯。”
“不要。”
草拟奈奈！忍！顾客就是上帝。
“一个中杯可乐”
这次肖程替他回答：“不要。”
大叔一脸懵：“？？？”
这不是我的台词吗？你还不要上了！
最后他也只点了一杯可乐，耽误了肖程好些时间。
不久，肖程赶去其他桌服务，顺便找刘叔辞职结了工钱。
与此同时，曦儿将可乐接好，端给大叔那桌时，恰好撞见熊孩子捏着鸡块，东奔西跑。
“靠！你这小丫头怎么回事？”
可乐不小心溅到了大叔的袖口。
“真…真是不好意思，我再给您上杯新的。”
唐曦立刻道歉，但大叔却依依不饶：“道歉有用吗？我把这玩意泼你身上，再跟你道歉，你觉得怎么样？”
唐曦低着头，任由他骂，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这种伺候人的活都干不好？卑贱的职业，出了像你这样卑贱的人。”
“我可以帮您擦干净，或者赔您一件……”
唐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叔打断：“我这衣服，一件200块，你个服务员赔得起？”
可能在大叔眼里，200块出奇的贵，唐曦眼里泛着泪花。
以往顾客再怎么刁难，也不会这么摆在明面上。
“特么的！”
肖程走过去，端起可乐直接泼他一脸，可乐顺着大叔油腻的脸，将整件衬衫打湿。
“你…你！”
“别你了，衣服200块是吧？”肖程将五张红票票摔到桌上：“这是500，衣服脱掉，我买了，剩下的就当给你买件备用。”
“爽！早看这老家伙不爽了，特么点了杯可乐，真把自己当上帝了？”
“你这上了补丁的小皮裤多少钱，脱了，我也给你买条备用。”
“裤头卖不卖，不让你光着出去，真是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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