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着，一串稚嫩的笑声冲破阴暗，直达她心里。
“哈哈哈哈，哥哥，再来再来。”
“哈哈，好，二宝小心，哥哥来啦。”
“哈哈哈哈……”
凌依婕回神，转头看向开着碰碰车互相碰得非常开心的俩宝，心里一片柔软。
就这样吧，还是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真去捅一刀太傻帽了。
她还安慰自己，有些仇虽是Andy报的，可她会付钱，四舍五入不就等于自己报的？
自我安慰完，她才看向手机。
这些新出炉的，好像不是Andy曝光的。
不像他的风格。
于是凌依婕问：【Andy，今早这些，不是你爆的吧？】
Andy：【嗯，不是。我虽然都查出来了，但没想曝光。】
那些事一旦曝光，确实能摁死何苗妙，但也会揭开那些女孩的旧伤疤。
她们现在过得都还不错，他觉得她们应该不会想那些事再被人提起。
可他能控制自己，却阻止不了别人。
难不成让他把那些参与者的记忆全给改了？
这并不实际，他也做不到。
参与的人太多，他知道事情早晚会被爆光，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凌依婕回道：【你是个好人。】
猝不及防收到好人卡的Andy哑然失笑，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随这一笑消失殆尽了。
【行吧，就当你在夸我。】
凌依婕撇嘴，这难道不是夸？
转念一想她便明白了，“好人卡＝拒绝”，顿时哭笑不得，干脆不再想，点进热搜看新闻去了。
何苗妙从高中开始就陆陆续续把未成年人送到别人的床上，用于获取金钱或拉拢关系。
人数竟然高达数百。
她因此牟利上千万，关系网更是庞大到令人瞠目结舌。
学校的关系网，从学生到老师到校领导，层层递进，人数众多。
甚至涉及多所学校。
社会的关系网，从民工到白领，从基层到高层，各个层级，均有涉猎。
当然，报道上不会详细描写，所以具体的情况，远比写出来的要复杂得多。
可惜那些关系网在她出事时都不敢捞她，甚至想找人对她做点什么。
要不是警方将她列为特殊人物，她能不能活到今日，就难说了。
凌依婕又问：【这些事是张魏威交代的，还是何苗妙交代的？】
Andy：【都有。警方拿庞招娣的事去诈何苗妙，她知道张魏威自身难保救不了她，而其他人自她出事后都没出现，她便明白了。】
凌依婕非常诧异，【也就是说，这些事张魏威全知道？】
Andy：【知道一二吧，但不知道她野心那么大，居然将关系网铺得那么广。】
凌依婕这下是真的搞不懂张魏威了。
说他不爱何苗妙吧，却又会为她做那么多违法犯罪的事。
说他爱何苗妙吧，他好像又不关心何苗妙背地里都做了什么。
挺矛盾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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