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操呢？
张还陵自付当年若是在这个年纪遇上邪道高人，必然宁死不屈，怎么可能膝盖轻易就软了。
“尴尬了啊！以我们之间的纠葛，将来若是认出我来，怕是要性命相搏，怎会师徒相称呢？！”
“还是免了这种尴尬吧！”
想到这里，张还陵看着不解的唐轩，开口说道:“慢着，小子，你以为我在和你说空话？套话？”
“轩冕之上帝王至尊威临寰宇，轩冕之下沙砾尘埃俯伏草芥！可何人问过轩冕的意见？”
“这话是老夫初见圣龙国君叶玄基由心而发的几句感言而已！”
“并不是暗示你我有师徒缘分！”
见唐轩还是懵懵懂懂，张还陵复又解释道:“你见过王者乘坐轩冕出行吗？轩冕之上，气吞寰宇，轩冕之下，一切万物在他面前，都如草芥！”
“可他威风寰宇的依仗，难道少得了他座下的轩冕吗？”
唐轩倒是没有丝毫拜师被拒的尴尬，反而竭力表现自己，以求更多见识与收获，这是第一个愿与他畅谈的天阶强者。
只见他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前辈是以轩冕讽刺圣龙的局势？”
“没错，圣龙叶氏血脉只需登上王位，君临天下，便是黄口孺子也可以实力直登神阶！”
“而我们这些世家豪门的天才，多数勤学苦练，百年不缀，也未必能够登临天阶啊！”
“可惜圣龙国从来都只有一个皇室，再大的世家，也不过是皇帝脚下的轩冕，为他牧民，为他征战！”
“你看……便是这样的马前卒，依旧有人争先恐后抢着去做……”
说到这里，张还陵忽然住口，感叹似地说道:
“人老了，难免回忆当年豪情壮志，倒是让你见笑了！”
“只是人之一生苦短，终究不甘为车马、尘埃，向往安坐垂堂！不是吗？”
看着唐轩若有所思，张还陵忽然来到唐轩的身边，坐下问道:“小子，若让你来选，这三者你会选择哪种生活呢？”
唐轩瞅了一眼张还陵的怪脸，反问道:“前辈当年怎么选择的，能否告知一二？”
“我吗？你应该猜得到我不是个好人！”
“我想把坐在轩冕之上的人拉下来，为此努力了一生，也就是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现在唯一值得骄傲的是，至少我已经具备打破旧羊圈，建立新羊圈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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