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明远正了正身体，坐直，“请进！”
小米推开门，转身把身后的女孩子让进门。
纪白瞬间进入工作状态，那极强的压迫感，把一个个进来试音的人吓的够呛。
纪白皱眉，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美男微蹙起眉，明显对前面进来试音的人不满意。
推门进来的小姑娘动作一顿，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
明远连忙招手，“进来进来，不用怕。”
纪白抬眼，进门的小姑娘很年轻，也很漂亮，眼睛里透露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你……白老师，明老师好。”
明远看了眼纪白，表情还是那么冷，为了不那么尴尬，他迅速找话题聊天让进门的女孩子放松，不要因为这气氛发挥失常。
“你叫什么名字。”
“老师我叫清月，陆清月。”
“清月吗？好名字，你是刚毕业吗？”
陆清月很是不好意思的低头，“我暂时还是在读大学生，现在大四了。”
“哦这样吗？不用紧张，歌词都熟悉了吧？”
清月深吸一口气，“都熟悉了。”
明远松了口气，“好，唱吧！”
纪白眨眨眼，怎么感觉明远好像松了口气似的？他有那么吓人吗？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躲着人群。
铺成大海的鳞。
……”
纪白眉头微松，不错，这个唱的很有感觉，就是他想象中的模样。
等清月唱完，纪白推了推金丝框眼镜，“歌曲你唱的很不错，很有感觉。”
纪白能说出这话已经很不错了，他都坐了差不多一天，乖乖一个满意的都没有，差点没气死他。
他上午还能维持住自己的脸色，下午就已经顶不住了，全程板着脸，好几个都因为纪白的脸色唱的都失误了几次。
清月走出去，小米就又带了一个人进来。
“小米外面还有多少个等着要试音的？”
“白老师，还有六个。”
“好，让她们放松，不要太紧张。”
纪白揉了揉太阳穴，他脸色确实差了点，心态得调整。
一连六个，还是没一个让纪白满意的。
“怎么样，有适合的吗？看你这表情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
“也不算完全没有 。”
纪白把眼镜摘下来，气质瞬间从凌厉社会精英变成了温和谦逊的小少年。
明远无语的看了下眼镜，怎么感觉眼镜就是小白的气势开关呢？这眼镜一戴他都有点害怕。
“刚刚那个叫陆清月的小姑娘很不错，很适合，我不高兴是因为看了这么多人，只有那一个是合适的，感觉浪费了我特别多时间。”
他终于体会到杜子腾那气愤的感觉了，忙了这么久时间，就一个唱的合他心意，其他的都不太行。
他这好歹还有一个呢！杜子腾忙活好几天，没一个可用的，他可能更生气。
“那就这个小姑娘了？”
“嗯，就他吧！也没其她人合适过她了。”
“小白你别板着脸，人家姑娘还是个学生，瞧你刚刚把人家吓的。”
纪白不好意思的低头，“我刚刚态度很不好吗？”
明远摇头，“不是态度不好，你态度很好，就是表情严肃，看着很不好惹很吓人。”
“你没发现吗？好几个涉世不深的歌手都被你吓的失误了，那小姑娘进来看见你的表情都想跑了。”
“要不是我转移人家注意力，她都不敢进来，进来了那腿都是抖抖抖的。”
纪白有点讶异，“是吗？我都没注意到。”
明远白了眼纪白，“你进入工作状态后，那气势就完全变了，跟现在的你完全不一样。”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有，非常明显的气势变化，戴上眼镜后变化最大。”
“我……”
咚咚咚！
小米偷偷伸脑袋进来，发现纪白和明远有说有笑后她松了口气。
“白老师，明老师，人我带来了。”
纪白浅笑，“把人带进来吧！”
小米缩头，“进去吧！白老师脱离工作状态后很好说话的，你放心。”
清月点点头，笑的很甜，笑起来嘴角还有一个小梨涡，给她的笑又增加了几分甜意。
明明那么甜一个人，歌声却那么空灵，那么有故事感，跟她本人一点都不搭。
“白老师，明老师好。”
纪白点点头，“刚刚没吓到你吧？”
清月眨眨眼，她能说自己有被吓到吗？
“没有的老师，老师刚刚很……严谨。”
清月突然觉得自己领悟到了大人的一种不好的习惯，她居然学会虚与委蛇了，她不干净了。
纪白问完就后悔了，他这问的什么话啊？明远都说了他刚刚有点吓人，更别说和他不熟的一个小姑娘被自己这么吓了。
瞬间觉得自己跟个马后炮领导似的，嘤，他不纯洁了，他成打工人最讨厌的小领导了，拿着鸡毛当令箭。
社恐的纪白不知道应该说啥，他转头看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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