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前两次，秦衍就已经发现李哥对虞晗之似乎有些不一样。
现在这个眼神，再一次证明了秦衍的猜测。
他蹙着眉，毫不犹豫的喊虞晗之——
“该走了。”
虞晗之嗯了声，但连头都没回。
这次的事情是她脑热上头，确实太麻烦李哥了，她该懂的礼数还是懂的。
再次向李哥道谢。
李哥挠挠头：“真要是想谢我的话，那单独请我吃顿饭？额，不过你俩好像在谈恋爱是吧？那你单独跟我吃就不合适……”
“没。”
“啊？没、没谈？”
是这个意思吗？
李哥那一对眼珠子都放光了：“原来不是男女朋友啊？”
虞晗之刚要应，秦衍突然来了句——
“我有点疼。”
“嗯？”
虞晗之回头看向他。
他一本严肃的模样，无辜正经的眼神，不可能会撒谎的。
虞晗之立刻就信了。
她对李哥草草的说了句再见，然后就主动走到了秦衍的身边。
“走吧。”
先去趟医院！
秦衍乖乖跟上，但他还是很懂礼貌的，不忘去跟李哥说声再见。
李哥：“恩？”
手下凑过来，轻轻撞了下李哥：“秦公子那么好的家世，还这么谦逊有礼，连走都不忘跟你打招呼，真不赖。”
“是吗？”
李哥盯着秦衍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可我怎么觉得，他刚才像是在警告我呢？”
“啊？警告你什么？”
“就离她远点啊。”
“你想太多了吧老大！”
手下真是服了：“人横看竖看都只是礼仪周全，倒是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
得，是他小心眼！
但那小子一身的黏糊劲，总没错吧？
“那么大个子，跟她跟的那么紧，像只缠人的狗子。”
“哈哈哈，那你是没看到，之前晓晨跟他搭话，想加他微信，他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哦。”
冷血的哟！
然，就是这样的他，在虞晗之面前，却卑微如尘埃。
他都说他疼了，虞晗之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只是拦了一辆车，和他一起去医院。
一路上她也不开口，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茭白的侧脸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冷的刺人。
秦衍有些拿不住，她在想些什么？
他也不擅长揣测女孩子的心理，干脆打直球：“你生气了？”
“嗯？”
“我母亲……刚才态度有些不合适，我替她向你道歉。”
“不用。”
何晴云只不过是为人母关心则乱罢了。
更何况，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她做得不对。
她太冲动了。
要不是秦衍及时挡下那一棍子，她现在怕是都出不来。
她看向他：“谢谢。”
她还是第一次对他这么真诚，她甚至还说了声对不起，为打伤了他。
但他要的，并不是这个！
他甚至一点都不喜欢她这样跟他讲话，太见外了！
他直勾勾的望着她，她眼底那种刺人的、疏离的冰冷，让他心里一紧。
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句：“在你心里，到底把我当什么？”
“嗯？”
虞晗之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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