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你了。”陆至一边说，一边对赵苏以及安小冉使了个眼色。
现在情况有变，那么就该使用备案了。
安小冉点点头，眼中银色圆环逐渐明显，发出耀眼白光：“大哥哥，放心吧。”
白烟也在心中应了声，之前陆至也跟他说过，在使出备选方案时，所有异能者都会被凝滞。
但自己的力量并非异能，只要利用“凝寒天啸”冰冻自己，就能免于影响。
之后，便是自己的主场，他必须要在那短暂的静默中，肩负起击杀云鹤的重任！
“低估？”天空中的云鹤开口了。
“我希望你换一个用词。”
“与其说你低估了我，不如说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陆至闻言，没有应声，而是默默注视着火焰莲华中“重生”的云鹤。
“看来刚刚那莫名其妙的猜想是对的，云鹤现在，一定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莲华的气息与异能有明显的区别，但两者又很相似，这是一个好消息，至少未来要面对的东西尚在自己能理解的范畴。”
陆至心中盘算着，而魔影已经缓缓降落了身形，停在距离地面几十米左右的位置。
“陆至，能否与你单独说几句呢。”
魔影说着，纯白的手臂轻轻挥动，一股无形的能量充盈在陆至与魔影之间。
“沉默吗……”陆至心道，这股突然充盈的能量，是名为“沉默”的异能，会将一定区域内的声音与外界隔绝。
“小心！”司徒岩忙道，但陆至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一切安全。
“陆至，我很中意你。”
“以一介凡人之躯，能到今天这样的程度，实属罕见。”魔影说：“你的异能，本来是不入流的飞翼，但现在，却能摸到A的门槛。”
“客套话就不必了，说，你的目的。”
陆至摆手打断魔影。
他已经确定眼前人不再是云鹤。
一个人的的外貌可以变化，但说话的语调、眼神，以及周围类似于玄学的气质是改不了的。
云鹤表面超凡脱尘，实则色厉内荏，而眼前人，有一种自内而外散发的高傲和淡然。
“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
“加入我们吧。”魔影道，嘴角牵扯出一个微笑。
那微笑，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诡异。
“你有常人不能比的心性，有强大的实力，天道本身也关注到了你，你的未来，会比云鹤更强，比我更强……”
“我相信，你应该已经察觉，这具身躯的主人变了吧……”
陆至闻言，不置可否，挑眉道：“你说能变强，那具体是怎么样呢？”
“呵呵，方法很简单，我想你一路走来已经猜到个大概。”
“那就是献祭，等价交换，公平的交易。”
说到这里，魔影的眼神露出一抹癫狂。
“你知道吗，整个人类社会，整个人类文明，乃至整个世界，整个宇宙，都是建立在献祭之上。”
“那是一场伟大的神迹，伟大到普通人穷尽一生只能看到祂的一丁点吉光片羽，伟大到新星诞生的光芒都不及其万一。”
“凡人是无法理解这伟大的，所以他们是凡人，是庸人，是蝼蚁，是虫豸，是只配作为祭品的存在！”
“而我，理解了祂，并将自己皈依到其中，才从凡人蜕变为掌握真理的“布道者”。”
“你的意思是，所谓的天道与成仙路，就是献祭？”陆至淡淡说。
“你可以这么理解，天道、道法、玄学、巫术，怎么叫都随便吧，为了让凡人窥探一两分这伟大，我作为布道者倒是很乐意编织一些故事。”
魔影说着，其脑海中的云鹤几乎呐喊出声。
“你什么意思？”
“天道只是你的编造？你明明答应过我，我会得道成仙！”
“你答应过我的！我为此付出了自己的身体，与你这样的怪物共存！”
“聒噪。”魔影叫骂一声，直接把脑内那个魂灵屏蔽。
“是云鹤？”陆至问。
“呵呵……你很聪明……”魔影道。
“你是天道选定的人，请恕我为了表述，仍选择天道这一代称，毕竟严格意义上讲，那神迹本身也称得上所谓的天道。”
“之前你见过的暴食，曾经也是和我一样的布道者，但他资质平庸，没多久就接受不了那伟大陷入了癫狂，成了一具躯壳。”
“至于云鹤，纯粹是出于我个人的惜才，手握空间神力的异能身躯，给他，是一种浪费，是对这神力的亵渎。”
说到这里，他抬眸，深深地望了眼陆至：“呵呵呵……其实说起来，你的这副身躯……”
“嗖！”
他话还没说完，羽刃裹挟劲风，将魔影环绕。
“最好别说出让我觉得恶心的话。”
眼前这人给出的信息，不可谓不多，甚至算得上爆炸！
创世的神迹，原初的献祭，暴食与这群布道者，乃至跟他们有联系的巨虫。
一条模糊的线似乎把他们串到了一起，陆至觉得，自己距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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