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定是不好的。
到了韩千叶的手中，光是止痛可不行。
“去后院吧。”
药铺后面特意辟出来一块地方当做治疗室。
韩千叶招呼人去后院。
可两老人一动不动一脸的局促。
“不收你们钱，反正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啊。”
韩千叶话语简单，那老人听闻更是惊讶。
“哎，等治好了你们用别的方式替药钱，或者帮我挑水，或者帮我打扫院子，这样行了吧？”
行，行。
“不管治不治得好，我们都感谢您，感谢。”
古人也太实诚了。
韩千叶不好说什么让炎二将人搀扶进去。
别说那两老人了，就是炎二这个行伍出身的人看到这伤口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疼不疼的先不说，实在是恶臭扑鼻。
“银针，刀，还有柜子上那个绿瓶拿过来。”
先用烈酒给刀消毒，又在火上烤了烤：
“我会先把腐肉刮掉，然后上药。
你这伤拖的太久了。
是被蛇咬了吧？”
他们什么也没说，这女大夫居然知道？
“我们家韩大夫可厉害了，活死人肉白骨，你们遇到我们韩大夫那是你们修来的福气，等着吧，必定会让你们药到病除的。”
炎二这个捧哏，说的太过了。
不过，如今有人免费看诊，老两口当然愿意试试。
先用自己做的麻服散撒在伤口，又用银针封住穴位。
等韩千叶拿着刀一点点刮着腐肉的时候，老太太硬是一声疼都没喊。
“老伴，你要是疼就咬我吧，咬我。”
结果老太太摇了摇头：
“不，一点不痛，大夫手轻着呢，一点不痛。”
老头儿也是个明事理的，哪里是手轻的缘故，之前他的手脚那么轻，一碰伤口她就疼的打滚儿。
如今这位怕真的是神医呢。
腐肉刮除要细心和耐心，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将创面清理干净。
好在这个时候药也熬好了。
“内服解毒，外伤我也清理好了，这药拿回去煎着吃。
明天你们过来换药，七天，应该可以结痂！”
两人都惊讶到了。
七天？
他们医治了七年都没有用的腿，七天就能好？
可人家没收他们一分钱。
死马当活马医吧。
接下来的每一天，两老口都来换药，看着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好，老头子也总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且每次过来，老头都会帮忙扫扫院子或者擦擦桌子。
有时候还会带一些野果子之类的东西。
他们两人都不怎么说话，但行为举止却和时下普通人有些不同。
韩千叶虽然看出他们的不同，但也没有多言。
她只治病，其他的不关她的事儿。
这一日他们一走，隔壁卖竹编的婆子就进来八卦道：
“韩大夫好人啊，这老两口居然在你这里治病，听说你还分文不取。
哎，就怕韩大夫您到最后要惹得一身骚啊！”
那婆子说的真切，韩千叶有些疑惑不解：
“刘婶子为何这么说？”
“韩大夫初来京城不知道，这杨老头儿两口子当年也算是很风光了，他是咱们这条街上最厉害的夫子，听说曾经还教过皇子呢。
可是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条毒蛇将老妇人的腿给咬了，不管他们怎么治，去哪里治找了多少大夫都没有用。
为此更是散尽家财，七年呢，求医无果。
加上他们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将家里的银子全都输光了，可怜很啊。
而且，他那儿子见缝插针的要钱，还嚷嚷着让他们老两口快死，等死了就能将院子给卖了，您帮他们看好了病，我怕他们那儿子得找你闹呢。”
还有这样不讲理的儿子？
那她还真要看看这世上有谁能比她不讲理了。
“找我闹？那我还真要奉陪到底了。”
婶子见韩大夫居然不怕，反正她也提醒到了，其他的就不好多说了。
等到第七日，可韩千叶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来换药。
今日这么关键的一天总不能忘记了吧？
出事儿了？
就在韩千叶在药铺等待的时候，杨婶子一脸八卦的样子走了进来：
“哎哟喂，韩大夫，你快去看看吧，夫子家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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