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雅控制不住喊了起来：“你说不离就不离？你……”
“当然！”江妤打断她：“我可以拖！我今天可以不签协议，我明天可以消失在江城，我后天可以出国！我大后天可以跑去深山老林，跑去南极北极让你们找不到我！我可以让顾御烨的离婚协议寄不到我手上，我可以和他打官司，我可以用尽办法拖着……”
江妤笑了：“我拖得起，你呢？你要等个三年五载吗？”
康安雅黑着脸，再次气到发抖。
“我只要不离婚，你们就是偷情。你就是小三！你名不正言不顺，你丢人现眼，见不得人，不被认可。你成不了顾太太，进不了豪门，即便生了孩子也是野种，而顾御烨则是不负责任，喜新厌旧，没有良心，抛弃妻子的渣男……”
康安雅红着眼睛，憋了有十秒，闷闷来了句：“我没钱。我连三百万都拿不出，哪来三千万给你？”她家这些年出了不少事，早就一败涂地了。
“没现金不要紧。”江妤扔了一张白纸加一支笔出去，一脸体贴：“写张欠条就行。”
康安雅：“……”
江妤放柔声音哄到：
“等你成了顾太太，还愁没钱吗？顾御烨那么爱你，区区三千万而已，不算什么的。你考虑考虑，就是几个字的事。你把欠条写下来，等顾御烨马上一回家我就和他签协议。否则，我立刻就会消失，到时候你们想找我离婚就不容易了，机会过期不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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