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吠渐弱，最后再无声息——
林岳感觉世界在颠倒，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
就连眼前李舒虞的身影都变得恍惚晃荡。
李舒虞看着他发疯的样子，右手死死攥着那幅画。
“呵呵呵——”
“真特么恶心！”
林岳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眸被血色占满。
李舒虞的出现和话语，像是一记巨石，让他本就混乱的精神彻底失控！
林岳颤抖的从兜里取出药瓶，
那是精神类的药物，李舒虞再熟悉不过。
她冷冷笑着，并没有去阻拦。
因为……
砰！
药瓶从林岳的手中脱落，白色的药丸洒落一地。
林岳双手颤抖，全身肌肉都在不断的痉挛抽搐！
精神类药物的副作用，往往没有预兆，却来势汹涌。
“林老师，拿不起来吧？要不要，我帮帮你？”
李舒虞往前一探，仿佛下一秒就要越过篱笆！
“呃，啊啊啊！”
林岳嘶吼着，挣扎着。
求生的本能让他连滚带爬的逃进厨房。
“呃，呵呵呵呵……”
“不！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是他们要杀我！是林医生要杀我！”
“李舒虞也一样！我，我不要被他们杀掉！我……”
他抱着头，看向案板上的菜刀，唇角大咧，残忍的笑着。
“我要杀了他们！”
“把他们都杀了！”
强烈的生存本能让林岳拿起菜刀，发疯般的冲出屋子。
可面前，
早已没了李舒虞的身影。
林岳拼命的挥舞菜刀，一下一下砍在篱笆上！
“在哪，你在哪！你出来！你们都出来！”
林岳咆哮着，直接冲了出去。
他的面前，不断出现那些人的身影。
那些带给他噩梦的人，像是幻象，又真实的可怕。
“呃，啊啊！”
林岳在村里嘶吼，发疯，狂奔……
路过的村民带着在外玩耍的孩童，迅速躲回家中。
林岳晃晃悠悠的冲上桥，
他趴在围栏上干呕，低头看着水里的倒影。
自己的影子逐渐波动，不断变换，最后呈现出李建民死前的脸！
“你死！”
“你去死！不要再缠着我了！”
林岳猛地一栽，掉入河中。
他狂躁的怒吼，挥动四肢，换来的却是灌入口鼻，狂涌而至的河水！
河面渐渐安静。
远处的李舒虞静默的看着，
她来到车边，将手里的画纸点燃，烧成灰烬。
李舒虞将车停放在原来小区的位置，
带好鸭舌帽和墨镜，在返回咖啡店前又将其换掉。
穿上了原来的装束，
清雅大方，又带着一丝冷冽。
回到位置上，
咖啡已经冷掉，李舒虞端起，一口喝完。
此时，
咖啡店的电路维修完毕，
光明驱散黑暗。
李舒虞起身，跟何雅简单告别后走了出去。
她离开了，留下足迹，
却又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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