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飞听懂了她的意思，双腿打起摆子，要不是身后的同事扶住他，他就要和大地妈妈来个亲密拥抱了。
其他警察不明所以，“小妹妹，就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呀？我们怎么没看见？”
苏满满伸出小胖手，朝林音然的方向指了指，“音然姐姐就在这里，只不过她已经变成鬼了，所以你们看不见。”
警察们自然不相信苏满满的话，但他们觉得苏满满和苏明哲在这种时候出现，或许知道点什么。
警察觉得苏满满年纪小，应该问不出什么，于是直接走向苏明哲。
“老先生，请问您怎么会在这里？”
苏明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警察是鬼带他来的吧。
只能避开话题，答道：“不久前，我请江老师给我家孩子做家教，其他倒也没什么交集。”
警察看他说得模棱两可，心中的怀疑更深了，“老先生，您可知林音然失踪的事情？”
苏明哲为难地点了点头，“昨天我们在医院碰到江月了。”
警察又问了几句，但苏明哲对于为何出现在江月家这件事，始终给不出合理的解释。警察甚至怀疑林音然的死和苏明哲有关，当即派人去查苏明哲的身份。
张云飞走到苏满满身边，蹲下身子，小声问道：“小天师，你说刚才说林音然已经死了吗？”
苏满满点了点头，“对啊，她就在你头上呢！”
张云飞吓得腿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磨蹭着往后挪了挪。
同事过来扶起张云飞，“小张，你今天状态不对啊？怎么回事？”
张云飞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我怀疑林音然已经死了。”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小张，你该不会相信了这个小孩说的话吧？”
就在张云飞思考如何回答时，苏满满对着空气说话了。
“音然姐姐，你是说你的尸体被装进编织袋，埋到土坑里了？”
“你想让我带警察叔叔去找你的尸体？”
几名警察窃窃私语道：“这小孩儿会不会知道什么？还是电视剧看多了胡说八道？”
“满满没有胡说，音然姐姐真的死了，她的尸体就在南城郊区。”
警察听到了关键词，“南城？那不是林音然最后一次在监控中出现的地方吗？”
“小妹妹，那你知道林音然的尸体具体在哪里吗？”
“音然姐姐会带我们过去的。”
警察不懂小孩儿的脑回路，但提到“南城”，说不定苏满满说的就是事实。于是让苏满满指路，开着警车去了南城郊区。
至于苏明哲，则被他们当成重点怀疑对象，一路上被好几双眼睛盯着。
苏明哲年轻时，那也是叱咤帝都的大人物，心理素质好得很，被盯着看倒也没什么不自在，该干嘛还是干嘛。
警察：一般杀人凶手，心理素质都非常强！
警察跟着苏满满来到一条河边，果然发现一些凌乱的脚印。
在苏满满的指引下，警察很快就挖出林音然的尸体，蓝色的编织袋里，装着一个又瘦又小的身子，浑身上下多处骨折，面部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警察打电话通知江月来认人，不曾想江月听到这个噩耗，直接晕倒过去。好在值班护士及时发现，叫来医生给她做检查。
警方取样做了DNA对比，确认了这具尸体就是林音然。看向苏明哲的眼神，也更加警惕小心了。
河边的脚印初步判定，属于三个十几岁的孩子以及一个成年男子。
警方认为，十几岁的孩子很难挖出这么深的坑，所以把目光聚集在这个成年男子身上。
另外有两名警察，正分别询问苏明哲和苏满满相关情况。
苏明哲一问三不知，因为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实在回答不上来！
苏满满隔一会儿就对着空气说话，警察都怀疑这孩子有点傻。
“满满没有骗人，音然姐姐说，杀她的人是厉成、霍玉涛和赵冉！”
苏满满话音刚落，对讲机就响了起来，“刚才我去查过，苏明哲和苏满满昨天确实在医院，之前除了请江月做了一天家教，其他没有任何交集。
对了，派去学校的小池说，林音然在学校名声不好，同学们都不跟她玩儿，还有三个男孩儿经常欺负她。我先把那三个男孩儿的信息发给你们。”
警察的手机响了一声，他紧张地打开消息看了一眼，那三个男孩儿的名字果然和苏满满说的一模一样。
警察背后冷汗直流，如果说林音然的死和苏家没有任何关系，苏满满的生活跟林音然也毫无交集，那苏满满是怎么知道这三个名字的？
难道苏满满真的能看见林音然的鬼魂？
“小妹妹，你之前说林音然就在我们身边？”
苏满满眨了眨懵懂真诚的大眼睛，“对啊，音然姐姐就站在你旁边呢，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
警察突然感觉周围阴气森森的，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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