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箭,一晃又过了两年,华志芸已二十一岁,出落得更娇艳,风姿绰约。华志芸与徐浩明已断绝了往来,因而前来做媒的人踏破门槛。一天邂逅,徐浩明有意无意打听:"芸妹,前来提亲的都是什么人?
华志芸皮笑肉不笑说:"有干部、有农村手艺人、工人,还有大学毕业生、军人、教师……
徐浩明醋意浓浓却为她高兴,笑着说:"恭喜你,都是优秀人啊,能优中取优……
华志芸兴趣大发,想试探并激将,故意编造说:"浩明哥,不瞒你,选来筛去,有三个人正合我意,一个是顶替进城的工人;一个是大学毕业后在镇上当了教师;一个是军人,三十岁已经当了营长,部队驻在大城市,就是年纪大了些。做个参谋吧,你说哪一个好?
徐浩明脸庞微微变了色,囫囵吞枣说:"都好啊,可大主意还得你自己拿。
华志芸微微笑了笑,把脚旁的一块碎砖踢了出去,夸大其词说;"可是谈来谈去没有感觉,没有与你在一起感觉好,都被我回绝了。
徐浩明尴尬笑了笑说:"感觉再好可是我没出息,有什么用?我自惭形秽,自愧不如,咱们是有缘无分,你别再把我放在心上,快进行你新的恋爱!
华志芸拾起一块碎土,扔向徐浩明,并对他吐了一口唾沫指责:"窝囊废!"
徐浩明缩了缩头说:"对,我是窝囊废!不能与人匹敌,甘拜下风,愿你乘风扬帆,找到意中人!"说罢就脚底生油。
又过了一年,华志芸还是不相亲,都被她婉言回绝了。
乡副主任马林来到华志芸所在大队蹲点,一天他下华志芸所在李家桥生产队视察工作时,与华志芸狭路相遇,华志芸听报告时已认识他,礼貌地招呼:“马主住好!”
动听的如百灵鸟般的声音直钻马林的耳管,他细细打量眼前的姑娘,见她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一张俊秀的脸泛着红光,乌黑的头发扎着长辫,清纯中还有点调皮,颜面自带笑容,两个深深的酒窝若隐若现,顾盼神飞,活泼可爱……华志芸笑着擦肩而过,马林忙回过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望了很久,直到看不见她的影子才失落离去。
马林,二十八岁,一九六四年没考取大学的高中毕业生,那时每个大队要选一个社会主义教育工作组队员,因他文化高,出身好,能说会道,加上有靠山他被选中了,在工作组内还干出了小成绩,可好景不长,他在工作组干了一年多,特殊时期工作组解散了,他回到了家乡。因他在工作组锻炼了一年多,政策性强,不是当权派,也不是XX派,是个中间派,二方都能接受,他顺利地当上了乡副主任,是年轻大有作为之人。他还没结婚,连女朋友也没有,许多姑娘都想巴结讨好他,主动送上门,可他一个也看不中,媒人也接踵而来,并送上照片,可他还是看不中,全回绝。人们也不知道他究竟要找怎样的对象,连他自己也说不出画不出,他见了华志芸后却心动了,他已断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他一整天甚至开会做报告时,晚上睡在床上时,他满脑子都是华志芸的身影及那张甜美笑脸。他心中在说,真是梦里寻你千百度,原来你就藏在这乡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就是她了。以后他有事无事天天往李家桥生产队跑,想一睹华志芸的风采,可见了她却又束手无策,愣愣待着,也说不出话,就悻悻地离去。他神不守舍,神思恍惚地过了一星期,他最也憋不住了,一天他单独与华志芸所在的大队张支书在一起时,他婉转地打听:“李家桥生产队那个美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张支书早已从马林注视华志芸的目光中已获悉,他对华志芸情有独钟,可也不好意思去问上级,既然上级提起,他就一一介绍起华志芸的情况。马林听后沾沾自喜,接着问:“她有男朋友了吗?”
张支书忙说:“给她做媒的人踏破门槛,可她一个也看不中,都一一回绝了,似乎在等待她的白马王子出现。”
张支书笑了笑,接着试探问:“马主任,你有女朋友了吗?”
马林脸一红嫣然一笑答:“还没有。”
张支书一拍大腿献媚说:“既然两个都没朋友,我看一定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你在等她出现,她在等你出现,你俩郎才女貌,男帅女俊,天生一对,天造地设,我去给你说媒怎么样?”
马林乐开了嘴巴不响了,算作默认。张支书敲钉转脚又说:“就这么定了!”
马林乐不可支点了点头。
晚上张支书就去了大门敞开的华志芸家。华志芸父母一见大队支书登门,喜出望外。华志芸母亲既像真有像玩笑嬉笑说:“一早我就听到门口树上喜鹊喳喳
叫,我就预料今天一定有喜事,原来是大支书降临寒舍,喜事!喜事!”
张支书笑容满面附和:“真的有大喜事。我给你们送喜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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