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朱胜定还说自己和张文洋只是点头之交，如今看来，这“点头”也交情不浅啊。
几分钟过后，几个女人从飞机上下来，她们一个个裹着皮草，下身清凉，低着头或觑着眼睛看陆景明一眼，上了辆开过来的SUV，撤走了。
空姐过来请陆景明过去，小碎步迈得飞快，毕恭毕敬的。
“我十分钟后再上去，你去通通风。”陆景明宁可在下面挨冻，也不上去挨熏，太呛人了。
空姐赶紧又跑回去通风，她回头看了陆景明两眼，可能觉得他要求好多，是个怪胎。
陆景明低下头，鞋尖碾了碾地面，对他人的眼光视若无睹。
十分钟后他上了飞机，直接在大床上躺下，扯过被子盖上，让自己立即沉入梦乡。
与其提心吊胆，不如坦然面对。
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贼船上了，只能见招拆招。
04
承德的行宫别墅里，万姿正抱着许欢宴的儿子在哄，小家伙吐着泡泡应和她。
这孩子特别漂亮，才满月没多久就有了美人的所有特征，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美人尖，高挺的鼻梁和粉嫩嫩的小嘴，还是个爱凑热闹的。
“这都快半夜了你还不睡，可真是个精力旺盛的小淘气鬼。”万姿手指头点点许杪冬小朋友的鼻子，小朋友又吐出一个大泡泡。
万姿乐，身边坐下了童韵文，她都没有察觉，等童韵文开口说话，她才反应过来。
“万姿姐，你和陆大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童韵文问，“你们俩都那么好看，生的小宝宝一定更好看。”
万姿没抬头：“暂时还没计划，我还想多赚点钱呢。”
童韵文声音有些哀怨：“万姿姐，你知道季齐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吗？”
万姿愣了愣，她看了女孩一眼，她的表情有些难过和沮丧。季齐在不远处泡温泉，女孩周围没人。
童韵文和这个场合气场有些不搭，她有些端着又娇纵，大家都在下意识避开她。
季齐的恋爱史？
万姿的确不知道，没事去打听那个干嘛，谈是肯定谈过的，季齐也老大不小了。
“不知道，我没问过这个，他和景明感情好，我们是顺带认识，然后才熟悉了的，怎么了？”
万姿放柔了声音，“他和你在一起，心里只有你一个不就好了，你管他有多少恋爱史呢。”
童韵文撇撇嘴，不知道多委屈，像个小孩一样。
“不是的，不都说男人最爱自己的初恋吗？我就想问问。”
“你从哪里听来的谬论？其实只要真心，初恋也好，其它恋也罢，当下是唯一就可以了。”
万姿说，她从旁边的果盘里取了一个橘子递给童韵文，示意她吃水果，“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童韵文以为她要吃，接过来剥，剥去了皮放回万姿手里，还细心地把上面的白色经络都给清理了。
她蔫蔫的，始终兴致不高。
05
水池里的季齐正在泡温泉，他刚喝了点酒，正逢微醺，很舒服。
许欢宴头上顶着周雪做的羊角巾，看起来特别滑稽。
这厮忒坏，周雪除了给他做，还给别人也做了不少，但其他人的都被他想方设法弄掉了，现在整场只有他一个人顶这种羊角巾招摇过市。
他晃荡晃荡到了季齐身边坐下，边泡边叹息，说走遍世界各地，还是泡温泉最舒服。
日本的最好，他们的确在这一块做得美轮美奂，要意境有意境，要美女有……
许欢宴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周雪正在帮烧烤师傅收拾垃圾，她是个闲不住的，也是个最好使唤的。
听不见……
许欢宴把后面那半句接了下去：“……要美女有美女啊。”
季齐轻笑了一声：“要美女有美女怎么没看到你去？我有好久没看到你出去玩了，听说你修身养性了？”
“没，”许欢宴拨了拨水，“只是觉得没意思了。”
早就觉得没意思了，出去玩还不如在家给儿子换尿布。
“唷，许大公子觉得没意思可不容易，你也有认栽的一天，栽谁手里了？说给我听听。”季齐笑。
许欢宴半合上眼，叹了口气：“没栽谁手里，哪比得上你，被一个小丫头给收服了。”
他说的是童韵文，只是随口的玩笑，季齐却沉了脸，一下子闷了下来。
“你在开我玩笑，嘲笑我呢吧？”季齐闷闷的。
许欢宴想起童韵文的“作”，也笑，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他往身上泼水：“我听说你要移民了？法国？”
他想了想，“法国挺好的，法南的阳光海滩和地中海一样，都是人间仙境。”
季齐情绪低落到无法挡：“我不想去，但刚才二姐给我打电话了，说我要再硬着，估计明天就是大哥的电话了，真是……一个个的，干嘛呢。”
06
季齐一肚子憋屈，说好的民主呢，怎么到最后还要以大欺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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