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绍憬的眸子倏忽黯淡下来。
向伊一知道，她又说错话了，可是，她真的不想再骗他了，这个秘密已经足够压抑了。
厉绍憬看着她苍白而憔悴的脸，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
"算了，你不愿意说，就不说了，不过我不允许你逃避。"他捧住她的脸颊，漆黑的瞳孔深邃而复杂，"我要听你说真话。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向伊一慌乱地低下头，躲闪着厉绍憬的视线。
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真心。
厉绍憬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知道？我看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厉绍憬，你为什么非要逼我说真话呢。你明知道，我根本不喜欢你......"
她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因为他的家族，因为他父母对自己的恩惠，她才必须留在他身边，才不得不违心承认自己喜欢他。
她甚至连和他说真心话的资格都没有。
"我没有。"向伊一摇着头，"我只是......只是实话实说......"
厉绍憬的拳头攥的死紧，指甲深陷在掌心里。
他盯着她，一言不发，眼神里充斥着满满的愤怒和痛苦。
她的心也被揪痛了，疼痛难忍。
向伊一知道，他的心，比任何一块钢板还要硬。
他不会因为一点点的痛楚就妥协。
所以，她必须说出实话。
她的眼眶渐渐泛酸，泪水也在里面涌动，几乎要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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