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个玩具木偶，任由他帮我擦拭身上的污渍，不再说话。
“别恨我，清儿，你知道的，我最怕你恨我。可是想必让你离开我，我宁可你恨我。”
“公子，柳府到了。”黑鹰，就是黑鹰伤了师父，我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这些伤害师父的人。
“去敲门。”
大半夜，我一身狼狈，被皇上抱进了柳府。
“好好休息，后日我来接你。”皇甫睿摸了摸我的脑袋，欲言又止。“照顾好她，若有任何差池，为你们试问。”
“是”祖母、父亲和母亲一肚子的疑问，看到我如此模样，也只能作罢。
皇甫睿走了，带走了师父，我知道，此生我和师父缘分已尽，就算我又有再多的不甘，我也只能认命了。
师父，别怪我，只要你平安，什么自由、什么爱情、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我都不要了。
“小姐，你别吓我。”我坐在浴桶里，任由冬雪和春喜为我擦拭身子，眼神空洞，一言不语。
“呜呜呜，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春喜哭的很伤心，现在的我哪里还有力气去管她。
“你们先退下吧。”祖母走了进来。
冬雪和春喜擦了擦眼泪，默默退了出去，内心很是不安。
“清儿，祖母知道你心里苦，可是谁心里又不苦呢。”祖母将我的身体擦拭干净，一双手很是温柔。
“清儿，你要相信无论是祖母，还是你父母，都希望你此生能幸福。我们不希望你进宫，皇宫那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可是你命该如此，祖母也无能为力。”祖母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中意如风，可他护不住你。你也护不住他，若强求在一起，非死即伤。你一出生，师兄就告诉我，你的命运关系国运，我也曾想过帮你改变，奈何，人终究斗不过天。”
祖母将我的头发擦干，“清儿，认命吧。祖母只希望你活着，只要你能好好活着，无论是在哪里，祖母都认了。皇上对你的感情，祖母看得到，你是一个聪明人，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再多的偏爱也有消磨殆尽的那天。”
“我知道了，祖母。”我真的很不孝，牵连了师父不说，还害的长辈们为我操心。
“你好好休息，万事有祖母在。”
我点了点头，强迫自己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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