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厚年听着故事，眉头紧锁，意味深长地看了杨淮一眼：“这么说，我就是那枚被利用的棋子？”
杨淮轻松地笑了笑：“就是个故事而已，别太当真。”
余厚年微微仰头，轻轻叹了口气：“你知道这个计划能成功的关键在哪儿吗？”
杨淮微微点头：“关键就在于那枚棋子得忘记自己是个棋子，否则很容易就会露出马脚。”
余厚年深深地望着他：“你确实很聪明，能把这些零散的信息串联起来，洞察事情的本质。这世上的是非真假，有时候真的很难分辨。或许，棋子并不是一开始就忘记了自己是棋子，而是直到最后，才猛然发现自己原来只是一枚棋子。”
杨淮缓缓说道：“如果真是那样，棋子或许还不算最可怜的，但你，似乎醒悟得太早了。”
余厚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苦笑：“是啊，当我醒悟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很多时候，选择站队，并不是你想站哪就能站哪的。”
杨淮点了点头：“也正因此，你才会感到愧疚，不然也不会让王宏伟来试探我，想从我口中套取有用的消息。”
余厚年沉重地点了点头：“无论是背叛，还是被人背叛，都不好受。”
杨淮叹了口气：“自古忠义两难全，这是无法避免的。”
余厚年露出一丝苦笑：“我也只能这样来安慰自己了。接下来，你可能就要体会到我现在的这种心情了。”
杨淮皱起了眉头：“是阿虎还是沙金海？”
余厚年回答道：“阿虎用你的名义，让沙金海把所有场子都作为非法流通的渠道。”
杨淮心中一惊：“所以，我从张强那里拿到的两百八十万，其实是你的授意？”
余厚年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但也可以说不是。钱确实是我让他给你的，不过他并不知道我的真正目的。”
杨淮冷静地分析道：“因为你知道，我一旦拿到钱，就会想办法将其洗白。这样，你就可以通过追踪资金的流向，发现一些线索。”
余厚年微微点头，但表情依然严肃：“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
杨淮好奇地追问：“那么，另一个方面是什么呢？”
余厚年凝视着杨淮，缓缓说道：“我想找到一个人。”
杨淮心中一动，问道：“谁？”
余厚年一字一顿，语气坚定地说：“你的父亲，杨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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