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李存之手中的茶杯落地，摔成粉碎，一脸呆滞。
厅内，霎时陷入诡异的静默。
半晌，李存之才颤颤巍巍的坐回位置上，佝偻着背，好几次张口却硬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就好像喉咙被大手掐住一般。
他很希望秦昊是在跟他开玩笑，可看秦昊如今满头白发的模样，他知道这大概是真的。
沉默半晌，李存之终于开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儿子叛宗，他什么也做不到，让妻子整日以泪洗面。
师父托付他照顾好小师妹，他依旧什么都没做到，最终还是师妹自己找到的解决寒症之法。
原以为师妹苦尽甘来，可如今却又被虚无缥缈的上界带走。
作为父亲、作为师兄，他真的是太失败了。
李存之心中痛苦，可在秦昊面前，硬是没流出一滴泪，甚至还强行维持面上平静，对秦昊安慰道：“没事的，我会想办法，师伯会想办法的……你莫要自责，这不是你能左右之事，先回去吧……”
秦昊看着眼眶通红，却还在强笑的李存之，想要说点什么，可沉默半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而后离去。
待秦昊离开，李存之终于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双眼布满血丝，虎目含泪，心中痛苦至极。
一次又一次。
哪怕知道亲人的困苦，可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他是一个不称职的人。
……
离开玉鼎峰之后，秦昊走向了苍冥峰。
沧月已在世间度过两千余岁，知晓地隐秘应当不小，秦昊觉得或许可在其那里打探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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