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的员工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自书一脸黑线：“知道了。”
见他走远后，周围听到对话的员工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沈自书回到办公室一会后接到了木朝生的电话。
“怎么这会儿又有脸了？”
沈自书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喜怒哀乐，听不出任何情绪。
“打电话有手有嘴就行，有没有脸不重要。”
木朝生说完，电话那段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感到沈自书的无语已经顺着无线电波嗖的一下冲了过来。
“如果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杠精本领的，那我已经深刻地领会到了。”
沈自书的语气一如既然的平静，不过这一次却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无奈。
他刚说完，就传来了木朝生轻轻的笑声。
“谢谢你，辛苦了！”
这是沈自书第一次听到木朝生如此郑重其事的语气。
她此时此刻的真诚根本不容沈自书的任何质疑。
他的心里此刻竟然有了一丝紧张，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
“不敢当面说，是怕我拆穿你的虚伪吗？”
木朝生笑了起来，语气又恢复了以前的随性。
“如果我此刻和你面对面，沈董，你觉得到底是我害怕你拆穿我的虚伪呢，还是你害怕我会看到你的害羞呢？我们俩到底是谁会更害怕...”
木朝生的语气词“呢”还没说出口，她的电话就被无情地挂掉了。
在这段时间内，她更加了解到隐藏在沈自书执着，一板一眼外表下的纤细。
比如他毫不犹豫地帮她联系颜楚。
比如她在木家被众人苛责时，只有他想站出来帮她。
比如她结束在线记者会后的不动声色的关心。
还有公司成立以来对她各项决定的支持和辅助，似乎永远都做好了为她收拾烂摊子的心里准备。
当然她觉得自己做的也不错，没制造出来什么烂摊子。
木朝生对着手机自言自语道：“你看看嘛，我打电话说，你还能挂电话，我要是当面说，你连钻进去的地缝都找不到！”
沈自书挂断电话很久后，脸上还残存着一丝羞涩的慌乱。
他不喜欢批评，但是也不喜欢夸赞。
他做职业编剧的时候，他的人生中只有批评和拒绝。
他做娱记的时候，除了批评，他的人生中终于出现了夸奖。
但是这种夸奖就像是满足好奇心后的轻薄施舍，对他而言更像是嘲讽。
今天，木朝生寥寥几个字让他从心底生出一种被认可的感觉。
他明明不需要她的认可，不需要她的理解，但是心底却生出一种不可抑制的欢喜雀跃。
奇怪，太奇怪了！
沈自书合上了电脑，再也静不下心来工作。
这一刻他意识到：大小姐确实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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