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纪渔大步走到季言面前，目不转睛盯着他。
很快纪渔眼眶红了。
她颤抖着抬起头去抚摸季言的脸颊。
季言坐着不动，只是默默冲她笑。
“哥哥。”纪渔又唤了他一声。
“我在。”季言声音极其嘶哑。
听见哥哥和自己说话了，纪渔小心翼翼将季言抱紧。
纪渔在他肩上蹭了蹭，委屈控诉：“哥哥在真好。”
听出纪渔话里的委屈，季言没说话，只是安静抚摸着纪渔的头发。
时间一点点过去，纪渔心情总算是平复了。
她将季言推开，正色道：“哥，卢医生说了你接下来的康复训练很重要，哥哥你一定要挺住啊。”
“好。”季言开口。
见哥哥这么听话，纪渔忍不住红了眼眶。
未来哥哥会很辛苦。
看清纪渔眼里的心疼，季言微笑着摇头，表示手机不介意。
纪渔眼眶再次红了，她郑重承诺：“哥哥你放心，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好。”
季言轻轻捏了下她的手。
虽然这几年他身体没动，可纪渔身上发生的一切他都很清楚。
看着纪渔笑容依旧这么开心，季言松了口气。
至少现在的纪渔是开心的。
被季言看得有些不自在，纪渔咳嗽了两声。
“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季言立即摇头，“渔渔好看。”
咳咳——
纪渔脸不受控制红了。
以前她哥有这么会夸奖人吗？
好像没有吧？
纪渔偷偷看了眼季言，随后又是一声咳嗽。
“哥，你不知道现在人心险恶，你这样夸我可以，可千万别这么夸别的女孩子啊，容易被人误认成油王。”
“油王？”季言很诚实摇头，“不懂。”
见哥哥那么真诚，纪渔越发觉得愧疚。
哥哥明明那么好，结果她……
纪渔又是两声咳嗽，“算了，哥哥要是不懂的话也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卢医生过来敲门。
他严肃看向纪渔，“今天探望时间到了，病人现在需要休息。”
纪渔不舍望着季言。
她保住季言胳膊，“哥哥，你再等等我，等你好了，我每天陪你聊天。”
卢医生一个白眼过去。
他冷哼了声，毫不客气打断纪渔继续说谎。
“分明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有些话你不方便告诉玛丽和容恩，所以才想让什么都不知道的季言来当垃圾桶。”
“卢医生。”纪渔脸色越来越严肃。
她板起脸，正色道：“卢医生，你服务的对象是我哥没错，可你也没必要拆我台子吧？”
卢医生心虚咳嗽了几声。
原来他的真实目的已经被纪渔看出来了。
卢医生避开她充满怨气的眸子，严肃看向季言。
季言也跟着紧张起来。
卢医生开口：“你现在身体恢复得不错，不过要达到正常人水平还是有些困难，接下来你需要做很多准备，可以吗？”
季言毫不犹豫点头。
“对妹妹好，想尽快恢复。”
纪渔瞬间红了眼眶。
纪渔抱紧季言，“哥你放心，以后有我在，只要有我一口汤喝，我就让每一个人都能喝到汤！”
季言不自在咳嗽了声。
“好了，你赶紧走吧。”卢医生不耐烦催促。
纪渔三步一回头离开。
目送妹妹离开，季言再次看向卢医生。
卢医生表情变得严肃，“你也别怪我，现在就是这个情况。”
说完，卢医生又是一声叹气。
他将自己制定的方案给季言看，顺便多嘴提了句：“除了这些外，还有一点也很有必要。”
季言生出疑惑。
卢医生表情越来越严肃：“你和社会脱节很严重，你需要学习很多新知识，约瑟夫让我给你找几个老师。”
卢医生又将季言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生出叹息。
“就你现在这样，和文盲也没什么区别。”
他，文盲？
季言一脸的不可置信。
卢医生却一本正经点头，“你知道现在最热门的职业是什么吗？你了解人工智能吗？”
季言很真诚摇头。
卢医生说的这些，他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卢医生耸了耸肩，“看吧，你什么都不清楚，和文盲有什么区别。”
想到什么，卢医生再次看向季言。
他偷偷将一个手机递给季言，“记得别让其他人看见了。”
说完，卢医生也走了。
季言看了眼手里的手机，又好奇看向门口。
怎么感觉这个卢医生有点奇怪？
是夜。
纪渔和玛丽聊完正准备回房间，容恩突然将人叫住。
容恩面带微笑看向纪渔。
对上他的笑容，纪渔心跳不自觉加快。
总感觉容恩眼神好像要将自己看穿。
容恩笑着问：“渔渔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纪渔下意识摇头，“不是你叫我停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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