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机会，是指利用十一位【神级】的能力么？”
两人相视一眼，皆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青年随后说道：“别说我不够朋友，我们已经有人渗透了进去，只待一个契机，就可以彻底解决你的后顾之忧。”
“哦？”姜婷挑眉，让他细说。
“【灭神禁术】最关键的两个点，一个涉及‘毁灭’，一个涉及‘重生’。‘毁灭’的力量与你相互牵制，暂时动不了。但只要解决掉‘重生’的力量，不论她再签海神还是水神，都不可能再将你抹杀。”
“好啊，”姜婷满意地眯起眼，“那就靠你了，我的朋友。”
“不用客气。”
“我说……”
“嗯？”青年看着她越来越近的脸，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只见姜婷坐到他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脖颈。由于两人身高差距过大，导致青年不得不佝偻下身子，任她凑近自己脸颊。
她的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透露出危险的气息：“我说……路西法，你为什么一直在喝果汁？”
“呃……”青年心虚地笑了笑，“这不是果汁，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确实是，但……”
“你也喝点我这个！”
姜婷直接用另一只手把印着“Spirytus”的酒往他还装着红酒的杯子里倒。
“嗯…其实我们【天使】只喝红……”
青年咽了咽口水，一本正经的假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婷捏住嘴强行灌了一口进去。
路西法只觉得脑门一冲，久违的升天感席卷而来。
……
翌日。
姜婷在别墅沙发上醒来。
“嘶……”
她感觉自己头痛欲裂，仿佛脑袋里被灌进了沙袋，然后被某个肌肉勇士重拳出击打了几个小时的组合招。
刚睁开的眼睛刹那就一片漆黑，倒在沙发上许久的缓不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
她在心中询问契灵，可这些家伙不是睡觉就是装死，回应她的也不大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精卫】道：“昨天我忽然就跟你断了联系，被困在身体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屏蔽了。”
【飞廉】也点头：“是啊，我们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好像也听不见我们说话。”
【大白】却有些不敢确定，迟疑道：“昨天我在外面玩水，忽然看到你站在天台上，你的头发变得很长很长。然后我就被迫回到了你身体里，跟【精卫】她们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的头发变得很长？”姜婷一脸懵，这是什么诡异的情况？
但毫无疑问，她的身体肯定出了某种问题，不然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最有可能造成她身体出问题的，就是她体内的这些【契灵】。
可是究竟要怎么排查呢……
“彼岸！”姜婷当先锁定头号嫌疑人。
可【亡灵之神】也是她体内最会装死的一个，无论她怎么喊都没有反应，甚至连一株彼岸花都见不到。
“奇怪……”姜婷又呼唤流光，仍旧没反应。
虽然只是一小段记忆的缺失，但姜婷还是引起了足够的重视，只是目前没有想到很好的解决办法。
待身体勉强适应那种晕晕乎乎、又痛又麻的感觉之后，姜婷从房间再次来到天台，将【龙雀】放了出来。
【龙雀】一看就知道姜婷想干嘛，顿时跃跃欲试：“契主，咱们又要出海了吗？”
来北海三年，最开始姜婷为了找【海洋之神】，恨不得扎根在海上，可风雨无阻了两年都没有任何收获。
后来姜婷就摆烂了，租了个无人区的海景别墅天天吹海风。
据她们上次出海，足足有九个月了。
由于【精卫】不喜欢海水，不愿意在海面上低空飞行，所以姜婷平时出海，都是带上【龙雀】一起。
从岸上看北海，风和日丽、一派惠风和畅之景。
可到了海洋深处，就是乌云密布，狂风骤雨席卷，像是身处在另一片异世界中。
这里没有群岛、船只和人类的踪迹。
只有无垠的大海和超低的黑压压的云层。
暴雨淋湿了【龙雀】的羽毛，让她飞行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好在这种状况每次出海都会遇上，她已经习惯，同时也能把握住其中的平衡了。
“契主，还要再深入吗？”【龙雀】问道。
她们已经一口气到了之前探索的边界，继续前进大概率也是同样的景象，这里没有半点【神级】的气息。
姜婷思考片刻，她看着底下比云层还要更显恐怖的深海漩涡，忽然有了个冒险的想法。
“这次我们进海洋下面去找。”
【龙雀】看了看下方，有些退缩：“咱们之前也入过海，可是也什么都没有啊。”
“一直深入，到触碰海底为止。”
【龙雀】赶忙阻止：“不行啊，还没等我们到达海底，你的身体就会撑不住被压碎的。”
而姜婷主意已定：“撑不住再上来，你只管往下冲。”
其实【龙雀】很想说，她也不大能承受得住。
“我来试试！”
忽然，大白的声音出现在姜婷耳畔。
下一刻，那怪异的蛇首+人身+蛇尾的组合就出现在【龙雀】背上盘踞着。
三年来，大白头上的角长出来了些，依旧圆润Q弹，看着就想咬一口尝尝什么口感。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海底我去过，不过只在靠近海岸较浅的地方。”大白道。
姜婷知道她爱玩水，却不知道她曾潜下去过。
不过稍微思索一下。大白在【补天石】的帮助下，如果真是朝着“龙”的方向进化，那上天入海都不算离谱。
可眼下的海域到底不同：“这里的凶险不是岸边能比的，一旦发现有何不对，即便我没有指令，也要及时上来。”
“好！放心吧！”大白信心十足。
于是【龙雀】回到姜婷体内，而姜婷抱住大白腰腹处的蛇身，跟着她一起钻入了下方黑色的大海。
至于为什么抓在滑溜溜的蛇身，而不是趴在她背上，是因为大白在海中不仅要靠甩动蛇尾移动，还要扇动她那双在姜婷看来无比鸡肋、没有任何卵用的小翅膀。
浪涛迅速把她们吞没，就像淹掉两只浮游生物，一点水花都不曾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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