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挽华看着他，眉目间风平浪静：“而我…却以为你飞身救我，不顾性命。”
云眷舒不敢看她，握着赵挽华双手不放，抵在自己的眉心，声音颤抖得不像样子：
“是…是，是我的错。我失忆醒来，第一个看见你，脑中一片空洞，对你的依赖是真，那些假戏真做是真，拥抱是真，甜蜜是真…阿挽，我是爱你的。”
“城门之下，阿挽…我只是想让你回来，才滴血在那曼陀罗上，我以为…”
“你以为折断我的翅膀，我便可随你拿捏。”赵挽华打断云眷舒。
“不…不！阿挽，我并不想拿捏你…你不想让你知道真相离开我…我都想好了，等慕容汝蓝完好无损的回来做她的郡主，而我…只待在你身边，和你…”
赵挽华甩开他的手，猛的站了起来，大吼道：“够了！云眷舒！”
一道巨电闪过，照亮了整个帐内，也照亮了赵挽华的怒容。
云眷舒看见她如此愤怒慷慨，忽地一愣。
“云眷舒，过去了。”赵挽华深吸了口气，道。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澎湃大雨，雨滴砸在帐顶，发出决绝的声音，似乎要将一切都湮灭掉。
“阿挽。”云眷舒微微垂首，声音很轻，“能不能……”
“我给你说，不能！你和我，如今这个样子，已经是极致！你知道我要什么，想干什么，鉴于你我过去纠缠，足够了！"
赵挽华吸了一口气，这些事情她原本以为云眷舒早已明白。
以为他是想通了，盘算好了，这些日子如此帮她，同她做这互惠互利的买卖，也不是不可消磨一二过去二人间的怨恨。
然而，眼下却告诉她：并不是。
她说："等事情终了，我们便分道扬镳，我也不会再想着要你的命。说到底上一辈子我的死，跟你无关，就算没有赵辽之战，本就活不了多久。”
“……”云眷属张了张嘴，却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那无力感仿佛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缠绕着他的身躯。
只握着赵挽华的手无助颤抖。
赵挽华也不管他如何，盯着他的头顶，目光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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