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波回去，接着又提审孙越。
挖掘尸体，当然得等到周末，但是，现在有了这么关键的证据，不信孙越的嘴，还能够像先前那样咬的那么紧。
吴晓波走进审讯室，眼神犀利地看着孙越。
"孙越，我们已经掌握了关键证据。"吴晓波冷漠地说，"现在是你坦白的时候了。"
孙越的脸色变得苍白，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不说话。
吴晓波说，"说说吧，你是怎么杀害黄小雨的。"
孙越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杀害黄小雨。”
“黄小雨的尸体，我们已经找到了。”吴晓波说，“坦白从宽，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孙越不相信孙越真能找到黄小雨的尸体，到这时候了，他仍以为，吴晓波又在蒙他，所以不以为意。
吴晓波说，“你为什么要杀害黄小雨？”
孙越沉着地冷笑，“谁说黄小雨是我杀的，证据呢？”
吴晓波说，“我说的。”
孙越说，“证据呢？”
吴晓波说，“埋在学校的旗杆底下。”
孙越的神色变了，他的目光低垂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先前那种底气。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可能真的是郑老四出卖了他。
不然，绝不会有人知道的。
可是郑老四为什么要这样做？
孙越想不明白。
吴晓波说，“说说吧，为什么要杀害黄小雨？”
“就算你们找到了黄小雨的尸体，那也不能证明人就是我杀的。”孙越还试图狡辩，“那块地，以前是郑老四的，河南人在那养过鱼，学校是郑老四修的，为什么要怀疑我，我跟你有仇啊？”
吴晓波并没有向他解释为什么。
孙越的意思，最应该怀疑的，是河南人和正老四，而不是他自己。
这意思，吴晓波当然听得出来。
可是他并没有理会。
“该怀疑谁，不该怀疑谁，这个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吴晓波说，“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
“我没有杀人。”孙越说，“这案子，这么多年了，凶手都死了，为什么还有死盯着我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吴晓波说，“这叫天网恢恢。”
孙越说，“你们这是血口喷人。”
“不是我血口喷人，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吴晓波说，“你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我告诉你，正义永远不会缺席的，一个人做下的孽，迟早得报。”
孙越心底，还在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
在他还没有想清楚到底是不是郑老四出卖他以前，他都还抱着一丝侥幸。
吴晓波说，“要不要，现在我给你把证人也找来？”
孙越神色阴冷地说，“我没有杀人。”
吴晓波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郑老四已经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你竟然还是不肯死心！”
听到是郑老四，孙越神色一震，眼底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绝望。
吴晓波说，“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杀害黄小雨。”
孙越眼底的绝望燃烧着一种疯狂，“是郑老四，郑老四让我杀的。”他说。
吴晓波并没有因此感到丝毫的意外。
他认为，孙越这是狗急跳墙，想要伺机报复，反咬郑老四一口。
“是郑老四让我杀的。”孙越却又一次重复着说，“为什么，你去问郑老四吧，郑老四在哪，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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