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夜晚的冰箱前蹲守，总能抓到你，你对草莓味的很钟情，发疯后还大喊要把世界上所有东西变成草莓。”
自己会是这样的人吗？
顾澄鸢挑挑眉，露出疑惑的神情。
按照谢烛暝的说法，连怪物形态都与植物有关，皮肤被藤蔓穿透，水晶状的草莓摇摇欲坠，那瞳孔也变成血红色，被别人称为艺术品。
听起来倒像一回事。
可下一秒，谢烛暝却再次狂笑不止：“啊哈哈，当然是骗你的了，亲爱的你太容易相信我了吧？”
？
顾澄鸢瞪大眼睛，他既没有破口大骂，更没有质问，仅仅是加快脚步，远离某位讨厌人士。
他就不应该抱有期待！
“欸，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亲爱的别走啊！”谢烛暝小碎步追上，在身侧蹦来蹦去。
“嘿，嘿！看看我，就看一眼呗。”
谢烛暝满脸歉意：“好了，我只是想告诉你精神世界有和现实融合的概率，若是你真想找找线索，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嗯，我知道。”顾澄鸢回道。
张雨也断言让自己等着，肯定是要发生什么，让精神世界能够影响到现实。
换而言之，让那群变异的怪物能够伤害人类。
谢烛暝询问：“你觉得会是哪里？”
“答案很清楚，不让进的二号或者十八号，有一个会是入口。”顾澄鸢大胆推断。
他会去探路，但不是像死刑犯那般送命。
得多收集点信息再行动，最好明天再敲打敲打饭票，估计能翘出点信息。
顾澄鸢心满意足，回去路上还碰到小护士，夜间值班似乎只有她一人，仍推着那辆推车。
微弱的光照亮方寸之地，小护士的脸也自带晕染的效果。
与昨日不同，今天的态度变得殷勤，主动与顾澄鸢搭话。
“大师，您好。”小护士恭恭敬敬道，她的推车上用酒红色的帘布遮挡，但属于人的一双脚还是露了出来。
车上的人还在抽搐，露出的脚一抖一抖的，嘴中呢喃听不懂的语言。
为了不让大师起疑，小护士解释道：“这是同伴被掉包的患者，我刚刚把他送回来。”
话音刚落，小护士便打开左侧的病房门，利落将人扔进去。
屋内瞬间响起“哎哟”的哀嚎，小护士拍了拍手：“我不是在毁尸灭迹。”
“呃...咳，我知道的，你辛苦了，但下次记得轻点。”顾澄鸢轻轻嗓，颔首说道。
这一扔的力度可不小，还是脸着地，估计身体哪里又得骨折，需要在医院养个十天半个月的，
怪不得医院病床紧缺，里面的病人反复受伤，从内科转到骨外科再到神经科，又有谁能逃得掉？
“我下次会注意的。”小护士立正站好，不愧于大师的忠实信徒，对其言听计从。
两人擦肩而过时，小护士塞过来潜水款式的眼镜，但颜色更像是墨镜，是深色调的。
“最近出了点问题，被掉包的病人变多了，戴了这个您可以分辨出异样，如果是伪人的话，他们会留下荧光的脚印。”
与npc打好关系能获得许多便利，甚至会有主动送上的道具。
顾澄鸢自然不会有不接的道理，“大师”爽快收下，叮嘱道：“你多注意安全。”
“您不需要担心我。”小护士的话似乎意有所指，她不忘重复最重要的一句话。
“但是请您相信，槟海医院是绝对安全的，您的人生安全绝对会得到保障。”
顾澄鸢轻笑：“如果真的安全就不会请我了，难道不是吗？没关系的，我会解决的。”
昨晚还在大声反驳的护士却保持沉默，她点头应下：“那您先去休息吧，现在也不早了。”
她目送两人离开，余光瞟到角落的影子，她露出厌恶的神情，尖锐的高跟鞋猛地向下跺。
顾澄鸢：？
不知为何，他似乎听见抱怨的声音？
但当他扭头后，只有小护士微笑着招手，重复相同的动作。
小护士最后叮嘱道：“对了大师，请您今天一定要拉好窗帘，千万不要往外面看。”
“我知道您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但请千万不要开窗，有些事还是少看，少接触。”
“您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随时可以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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