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眼神，从飘忽不定，到逐渐坚定，只耗时几分钟。
风寄欢问着，“你喜欢这个新世界吗？”
已经将手枪拿起，熟练的上膛，下一秒，子弹飞出来，击碎他面前的玻璃。
有飞溅的碎片，划伤他的面颊，在眼睛下方，留下一道伤口，稍微再偏点，会弄瞎眼睛的，是多正经的事。
风寄欢却在大笑，带着愤怒，也有些畅快，但矛盾的情绪，融化在声音里，他说：
“太冷了，我不喜欢这里。”
话音刚落，风寄欢的手腕转动，将枪口对准脖颈，眼中已有死意，目光却更加明亮，但当他正要开枪时，房门被人狠狠踹开。
他曲起手指，有两下破空声，一声轻，是飞来的面包，砸在风寄欢肩膀，让他的手臂抖动，枪口指向一边。
一声重，当然是枪声，而紧随其后的，是温暖的躯体，将风寄欢扑倒，并且按在地上，直接限制行动力。
不错的救援，但不幸的是，风寄欢倒下时，撞在地面上，留下一块淤青，让那张脸看上去，更显得可怜了。
因此，云宿活着的喜悦，也在疼痛中，被冲淡些许，以至于在前后，他们坐在一起，云宿讲述生死。
风寄欢还捂着额头，低声说：“你用面包砸我……”
这是第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最好的一次。
他们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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