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激动的将剪碎的照片一股脑的扔到地上。
不解恨的还在上面跺了几脚。
“好吧，看来你还是不喜欢这个礼物，明天再送你。”陈墨挑挑眉，甚是遗憾的摊手。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折磨我，我已经在这个家很卑微的生活了。”王艳满眼的愤恨与委屈怒视着陈墨。
“啧……这么多年了，我每天都在精心的准备这些礼物，怎么能称得上折磨两个字？”陈墨无奈又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王艳。
“礼物？你每天都送你父亲在外面与其他女人的照片刺激我。”王艳走到衣橱旁，一把推开柜门，指着里面满柜各式各样的红色衣裙吼道：“你还不停的买给我这些裙子，红色的，红色的，都是红色的，只能是红色的。”
“我快要疯了，我真的快要疯了。”王艳抓着自己的头发，崩溃的蹲在地上。
“还不够。”陈墨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当年你对我母亲做的事情，我一件一件的还给你，你不是向往她的生活吗？那你好好享受吧，你以为我让陈知伦留你在身边为了什么？”
陈墨一字一句说道：“那是因为要留你在这个深渊里，我要亲眼看着你‘享受’这样的富贵。”
“你年纪轻轻，竟然如此恶毒。”王艳猛地抬头，妆容凌乱，她放弃了忍耐，求全，第一次歇斯底里的冲着陈墨喊叫。
然而这正是陈墨想要的，慢火小炖的汤也总有沸腾的时候。
“拜你所赐。”陈墨背过身，“想摆脱我的话，你可以再想想办法，可是我听说你那个哥哥，前几天又来找你要钱了，离开这个家是不行了，那你该怎么办呢？”
“哈哈哈，陈墨你这一辈子是学不会爱人了，因为你恨我，你只有仇恨。哦，不对，你恨生你养你的这个家，陈知伦，你这个宝贝儿子他恨你。哈哈哈……呜呜呜……”
绝望的笑声最终淹没在无力的呜咽里。
陈墨身形顿了顿，冷笑，“我听说陈知伦大概一个星期之后有项业务需要出国，你还是好好省省歇斯底里的力气吧。不然让陈知伦看到，对你仅剩的那几分怜惜也要没有了。”
陈墨大步离开，他陈墨从小没人教他爱人，恨却是从小就种在心里。
他不在乎，他永远也忘不掉一跃而下的母亲最后望向他的那一眼，每每午夜梦回，他都在想，那一眼中是求救，不舍还是仇恨。
他母亲受过的痛苦，他要让所有人慢慢偿还……
————
过后的很多天，他们都在忙于报考志愿。
白黎在提交志愿之前，秦凉生找她认真的谈了谈，大致意思就是不希望自己是牵绊住自己女儿的人，希望她能去自己真正想去的大学，不要因为她委屈自己留下来。
之前一直劝说她报考当地大学的林致敬，一直到提报志愿也再未询问过她。
秦凉生和她谈心时，还提及林致敬支持她去往外地更好的大学，才更有利于她今后的发展。
这与之前林致敬的态度相差甚远，不过白黎并未做多想。
这样的转变大概是林致敬也疲于应对她和林佳慧时而发生的争吵吧。
早早提交志愿的林佳慧这几日时不时的装作关心的向秦凉生打听白黎的志愿情况。
相较于白黎的诸多考虑，林佳慧则一直是目标明确，一早就提交了本市最好的大学志愿，林致敬告诉她，陈墨也报了同一个大学。
白黎提交志愿的那天，林佳慧就在旁边打转，直到看到她提交了北华大学文学专业的志愿，才状似不经意的松了口气，哼着小曲欢快的走开。
那兴奋劲就差把白黎走了四个字当作礼花放在天上庆祝了。
孙可可得知白黎要去北华市，也跟着报了北华市最好的医科大学，誓要在大学期间，吃货小分队吃遍北华的大街小巷。
白黎和孙可可在网上搜索北华市小吃的时候，她收到了管数发来的信息。
[白黎，你知道孙可可报考了哪里的大学吗？]
[北华市，我们一个地方，看过之前的录取档位，应该问题不大。]
[好的，北华见。]
白黎盯着屏幕笑，手上却不闲着，起了兴致打趣他，[原来我们伟大的数学天才，是为了和孙可可一个地方上学才拒绝了提前录取啊。]
管数那边回复极快，[请求保密。改天请白大善人吃大餐。]
白黎回复了一个OK，抬眼看着专心搜寻好吃的全然不知的孙可可，笑出声。
“在笑什么？”孙可可歪着头，胳膊支在桌子上，有点婴儿肥的小脸透着疑惑。
“笑~托某人的福，我将会有一顿大餐。”
“哈？有我的份吗？是不是听者有份？”孙可可一听有好吃的立马星星眼。
“大概，可能，有吧。”
白黎支着胳膊歪着头，俏皮的卖关子。
有些秘密，是需要当事人自己探寻答案的，就是不知道可爱的孙可可什么时候能看到一直站在她身旁的管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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