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庭扶了一下额，等情绪平复，他才长出一口气，对乔念说：“抱歉，我刚才不应该那样说，你有权利做你自己的选择。”
乔念双手握住床单，默默红了眼睛。
“其实你说得对，我也知道怎么做对我才是最好的，可是我??”
她没再说下去，而是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浸湿了被单。
秦牧庭见状，递给她一张纸。
两人沉默一阵，秦牧庭才说：“你刚才说??让我给你保密，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乔念闻言，轻声说了句：“谢谢。”
秦牧庭叹了叹气，看着她：“医生说你贫血，你以后要多注意。还有，刚才你朋友给你打电话，我告诉她你在医院了，她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乔念这才想起姜桃没接到自己一定急死了。
她赶紧擦干眼泪，掀开被子：“我们走吧，去外面等她。”
“好。”
于是两人一起离开急诊室，朝医院正门走去。
刚到一楼大厅，就听见一声：“师哥。”
秦牧庭一回头就看见纪年。
“纪年。”
纪年走到他们面前，看看秦牧庭，又看看乔念，然后笑着和乔念点下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你这么晚了，来医院找阿姨？”秦牧庭问。
纪年点头说：“她今天夜班，我和朋友吃饭刚好路过这里，就给她买了她爱吃的蟹黄烧麦。倒是你，你怎么在医院？”
纪年紧张问：“是不是最近太忙，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秦牧庭看了眼乔念，然后转移了话题：“行了，你快去给阿姨送东西吧。”
“嗯。”
三人道别后，纪年朝电梯间走去。
快到电梯间时，他慢慢停下脚步，回头望着秦牧庭和乔念的背影，露出难以捉摸的表情。
等进了电梯，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表姐，你能不能让你同事帮我查查一个人的就诊纪录。”
“你要查谁的？这是违反纪律的。”
“你就帮我开个后门吧，求求你了，我又不是干什么坏事，就是想了解下朋友的情况。”
“好吧，那你去12楼找??”
十多分钟后，医院12楼。
纪年看着电脑中乔念的就诊纪录以及化验报告，一手使劲捏着鼠标，一手狠狠地握成了拳。
房间的灯没有开，电脑的光打在他脸上，让他的表情看着有些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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