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当庆幸你是太子。”
秦艽说完将手上的高茯苓朝地上的人丢了过去
两人跌坐在一起，将原本被气的站起来的太子又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秦艽！孤要诛你九族！”
“那便等你坐上皇位之时再说吧。”
当师父和商陆赶来时秦艽已经离开
借着月光
她手心的兔毛随风起舞
这是刚刚南星红着眼交到她手里的
她独自在房顶坐了好久
自上山以后，她已经许久不曾有这种情绪了
不远处少女亦步亦趋的跟在师父身后进了房间
她只觉得胸口闷闷的
“师父！”
银饰声自屋下响起
“师父快看，这是我刚刚在后山找到的。”
秦艽向下看去
商陆一只手拎着兔子一只手朝她挥手
“师父，没有梯子，你能不能下来把我拎上去。”
“教你的轻功还没学会？”
商陆摊手
“这不还多了一只兔子吗？超重了。”
两人并肩坐在下
兔子温顺的趴在秦艽腿上
“师父养的兔子跟师父一样聪明，她肯定是抓错了，这只可是我刚去后山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呢。”
秦艽轻轻抚着兔子额头
那只兔子自撞到头后头部的毛便格外稀疏，而这一只毛发浓密
她知道这不是她的兔子
可心里还是升起暖意
“你去后山了？”
商陆点点头
“把手摊开。”
他愣了一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摊开手
手心是一道道沙石磨成的血痕
秦艽叹了口气
“平日让你好好学你不听，现下学艺不精了吧。”
商陆瞬间来了劲
“谁知道那个缺德的在那后山挖个那么大的坑啊，搞得我爬了好久才爬上来，手上也没个东西撑着，只能扒着石头了。”
秦艽不言语只是低着头认真帮他处理伤口
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
“不会是你挖的吧？”
“我像干这种缺德事的人吗？”
商陆定定看着她
然后认真点头“像。”
秦艽又低下头
继续替他处理伤口
药粉洒在伤口上疼的商陆蹙眉
只听见安静的空气里突然传来少女低低的笑声
面前的人笑得娇憨，商陆看愣了神
秦艽连忙背过身
他也会觉得自己这样很奇怪吧
总是这样笑，哭都不合时宜
“哎，背过去干嘛？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笑起来比你平时好看多了。”
秦艽清咳一声
脸上的表情又恢复的跟往常无异
“我替你寻一件趁手的武器，今日早些休息吧。”
兔子又被塞回了商陆怀里
“真的？我瞧着大会第一名的那把剑就挺不错的。”
“你喜欢？”
秦艽想了想
今年的头彩是一柄即为细长的剑，且很轻，倒是很适合商陆
“我觉得还挺好看的，不过要第一名才能拿到，还是算了吧。”
秦艽挑眉
往年的第一名都是她，她都快觉得有些无趣了
“许给你了。”
“谢谢师父！”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商陆摸了摸怀里温顺的兔子
只是怀里的兔子竟微不可查有些战栗
“你信这天下有天生良善之人吗？”
隐在暗处的人想了半晌
“稚童时，可能有吧。”
“连你也不信是吗？我突然对她的提议有些兴趣了。”
商陆边说着手一下一下给兔子顺毛
不知是太过恐惧还是不适应
兔子竟一口咬在了商陆食指
他低着头，眼神晦暗
看着它在自己手心挣扎
“养不熟的东西。”
食指沁出血丝，被他随意擦在兔子身上
“既然她不要，那就埋了吧。”
商陆拎着兔子往后一抛，轻身飞了下去。
秦艽回到卧房时师父正坐在桌前等她
“师父怎么来了。”
“等你许久了，今日看你没怎么吃东西带了点你喜欢的清粥。”
秦艽站在桌前看着碗碟
“我不吃她做的。”
“这是师父做的，刚才我与那位小姐在厨房遇到，谁知却被她缠上了，原先我还觉得你太过安静了些，见识过了这位才发觉，还是安静些好。”
秦艽这才坐下
慢条斯理的吃着
“我已跟他们说清楚了，比试大会结束就立刻下山，还得让她多多买些兔子送上来，反正丞相有钱，多坑些。”
师父看着面前不说话的人有些恨铁不成钢
“今日她故意吃了你的兔子，你要么就骂她，要么就揍她总得有一样吧，你师弟们都特意出去了你怎么还跟个闷葫芦一样踹一脚就这样走了，一点也不解气。”
“啊？”
秦艽抬头
她没听错吧，秦艽还以为师父是为了她冒犯太子来责怪她的
“这不好吧？”
“害，都怪为师，光记得教你武功了，下次谁再欺负你你就揍她知道吗？又不是打不过，一点也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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