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心底的光。
即便是车祸之后，还未昏迷的她用她满是鲜血的小手握着他的大手，一遍遍的安抚他。
“贺钰，这不怪你。”
“贺钰，等医生来了，我就没事了。”
“贺钰，给我笑一个好不好？”
……
“贺钰，我说过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你的！”贺伊曼看着他始终沉默，再次开口。
“只要你还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
贺钰闻言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贺伊曼，是不是我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就会一直这么死缠烂打下去。”
他冷眼看着她，一丁点耐心都没有了。
他原本是因为盛朝朝，才对贺伊曼稍稍有那么一点点忍耐力。
没想到她反到死缠烂打起来。
“你之前说的借口完全说服不了我，所以你就不要再挣扎了。”贺伊曼说这句话的时候，眉梢眼角里都带着些得意。
如果贺钰对她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他不可能还会对她区别待遇。
她现在能出现在贺钰的办公室，就证明她是特殊的。
贺钰很是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看着贺伊曼一脸得意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贺伊曼，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特别讨厌你这个女人。尤其父母离婚之后，尤为讨厌。”
贺伊曼一愣，完全没想过“讨厌”这个词会从贺钰的嘴里说出。
她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贺钰摇了摇头，“你不会讨厌我的，我是你妹妹……”
“正是因为你是我妹妹，所以我才讨厌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父母也不会离婚。”贺钰冷眼瞧着她一字一句道。
“不然你以为我当初离开家里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
“那……那为什么三年前……”贺伊曼怯懦着开口，到嘴边的话却都不成句了。
明明三年前他回到家以后，性格比之前好了很多，甚至对她也温柔了许多。
就连他母亲也说，贺钰对她跟对其他人不一样。
“三年前先生之所以会对你好，是因为先生答应了盛小姐。”一直站在旁边的东诚有些忍不住了。
“从始至终先生就从来没喜欢过你，先生对你的态度也都是因为盛小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明明那么优秀！”贺伊曼似乎依旧接受不了这个答案。
她一直以贺钰为标杆，她那么努力凭什么却是别人得到他？
“因为盛小姐爱先生超过她自己。”东诚看着贺伊曼，一字一句道。“而贺小姐，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盛朝朝对贺钰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如果盛朝朝没有出现在贺钰的生命里，他可能会变成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贺先生。
有了盛朝朝的出现，贺钰才变得像个有感情的人了。
所以盛朝朝再贺钰这是独一无二的，谁都代替不了。
贺伊曼紧皱着眉头盯着东诚，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的话，她完全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之前她一心想着只要她足够优秀，贺钰就应该喜欢她。
至于她应该为他做什么，她从来没想过。
“我也可以改……”他沉默了半晌，总算是再次开了口。
此时的贺钰已经懒得再跟她继续纠缠，他眉梢一挑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他对她的态度此时再度回归了之前那般，毫无人情味可言。
他之前从来不这样对她，一定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只要没有那个女人在，贺钰对她肯定不一样。
“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在这多留了。”贺伊曼又恢复了刚来办公室的那般优雅。
她说着就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东诚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有些担忧的看着贺钰说道：“先生，我觉得她好像并没有放弃的意思。”
贺伊曼这个人从小性格就特别固执，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想办法弄到手。
估计贺钰同样有这个担心，所以才让盛朝朝跟着盛郁一同出去散心。
“密切盯着她的动向。”贺钰的脸沉了不少，“如果发现他做什么对朝朝不利的事情，一律以朝朝的安危为主。”
他不希望他的朝朝因为任何人受到伤害。
哪怕这个人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妹妹也不可以。
“好的，先生。”
东诚冲着贺钰点了点头，就径直走了出去。
办公室内再次恢复了一派平静。
贺钰靠在办公椅上沉思的片刻，拿出手机给盛朝朝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被人接通了。
“贺律师？”盛朝朝娇俏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这让原本心情有些烦躁的贺钰瞬间平静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调温和的开口说道：“刚把你放出去，性子就野了，也不知道想我了？”
盛朝朝被贺钰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到了。
他们家贺律师向来都是那种情绪不外露的人，他突如其来地表达，反倒让盛朝朝有些差异。
“贺律师，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心情不好吗？”盛朝朝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来到临城，她只顾着给他三哥牵线搭桥了，也忘了问他们家贺律师究竟怎么样了。
贺钰的眉梢扬了扬，忽然笑了起来，“怎么难道每次我说想你，都是因为我遇到事情了？如果没事的话就不能想你吗？”
“不是不是，当然可以。”盛朝朝抱着手机直接倒在了床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每天都想我。”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愿意留在贺钰的身边。
“好。”没等盛朝朝再次开口，贺钰淡淡的嗓音就传了过来。
盛朝朝忽然一愣，可当他明白他刚刚那个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的小脸就红了起来。
他是说，可以每天都想她。
真看不出来，他们家贺律师谈了恋爱之后，竟然是个这么温暖的男人。
“对了贺律师，我忽然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诉你。”盛朝朝忽然一本正经了起来，“我现在急需你的意见和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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