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真的是你写的？”姜囧小心翼翼的问道。
马强轻轻哼了一声。
“你都看过了还在疑惑什么，还有别人能写得出来吗？”貂蝉一边翻着书页，一边说着。
替马强出了个头。
姜囧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说这么多书……除了先贤的那几本都是马强写出来的，那马强不就堪比先贤了吗？
不，甚至还超越了先贤。
先贤的书都是一种或者一类观念，但马强不一样，他不但写出异于常理的书，而且还写出了很多种观念。
而每一种观念都有它的道理。
也就是说，马强博览百家之强，已经达到了不拘一格的水平。
姜囧不相信会有这种人存在，但如果真的存在，确实也只能是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马强。
现在天水的各类政令都是没有先例的，都是马强颁布的，也有着书籍当中的所写内容的影子。
姜囧并不肯就此相信。
“唉？你是谁啊？怎么没见过你。”
貂蝉此时才发现，这个男人并不是治所中的人。
然后将目光投向马强，难道是马强新找来的同僚吗？
“哼，人家是姜家的，代表着士家，与我们谈判来着。”
马强的表情仍旧很不友好。
若是天下所有士家，还能给马强带来一点压力，毕竟还有些能臣猛将出自士家，仅仅天水一郡、或是凉州一州的士家，马强还没有放在眼里。
不过，若想要和士家对抗，马强还得做好一些准备工作才行。
“又是姜家，又是士家？”貂蝉一脸茫然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可爱。
马强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被姜冏弄得十分糟糕的心情也被治愈了。
“士家乃是掌握天下大势的一群人，他们仗着自己掌握的知识，就想让所有的人都听命于他们，包括一个个君主。”
马强故意将士家说得十分不良，姜冏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貂蝉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等马强说完，貂蝉抬头望着马强，“掌握天下大势的人不是公子你吗？”
马强一下子尬住了，貂蝉真是情人眼里出神仙啊，自己……
似乎还真的掌握了天下大势啊。
姜囧却冷哼一声，“说得简单，哼，天下大势谁敢说自己真的完全掌握，只不过在滚滚浪潮之中抓住了一朵浪花，再想办法把它放大而已。”
说得马强愣了一下。
没想到这个姜囧竟然还是人间清醒。
太多的士家总以为自己可以左右一切，没事就避世不出、待价而沽，殊不知他们在选择别人的时候也在被别人选择，就算是士家，没有能力也同样会被抛弃，同样也是士家，等到老、等到死也没有人愿意上门。
却还在说自己清高、世人愚昧、无人理解这类话。
说白了就是作精附体。
眼前的姜家就是其一，但姜冏似乎有自知之明。
“我家公子就是可以掌控，他说的话都成真了！”
但是现在貂蝉却认为姜囧是在说马强，必然为了马强争执不休。
“既然如此，你家公子说说看，这赋税政策一意孤行，结果会是什么？”
“公子说会变得国富民强！”
貂蝉奋力辩驳的模样，令马强都动容了。
以姜囧的智慧，他确实能想象到这样实施政令的好处，从士家和商贾这些有钱人手中收税充实国库，让百姓降低负担，从而获取更多的民心。
但百姓当中也总会有人成长为有钱人，而这个政策一直都对有钱人不利，吸引的民心也会被慢慢消磨，真正能为国家贡献的人却一直都是受害者。
姜囧就是这样的受害者，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国家能存活多久。
“那又能如何？”
国一直都在改变，士家却永恒存在。
“当国富民强之后，外族不敢觊觎，国内歌舞升平，人人皆可入朝为官，也就不需要那些明哲保身的士家了。”
马强站到前面，将貂蝉护在身后。
“与士家对抗，又如何可以安身立国？”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君王都只能是舟，士家不过是一根根独木而已。”
“若能依附到君王身上，还能成为舟船的一部分，若是依附不上，不过是随波逐流的朽木而已。”
“舟且如此，朽木能漂流多久？终要腐烂！”
马强的话借用姜冏前面的比喻，说出振聋发聩的发言。
姜囧愣在当场。
久久不能说话。
“如果阁下无事，还请离开治所，这不是常人可以进来的地方。”
马强直接下了逐客令。
姜囧垂头丧气的离开。
鲁肃走了进来，一边朝着外面望去。
“经纬，得罪这姜家，对我们恐怕没有好处吧。”
马强的表情略有凝重。
“没有好处，但也没有坏处。只不过我们要对抗士家，就必须要为民开智，这个事情暂时没人可做。”
“为民开智？”
鲁肃瞪大了双眼。
统治阶级不想为民开智，因为愚昧的人才好控制。
中层阶级也不想为民开智，士家有地位就是因为掌握着智慧，大家都有了士家就垮了。
这一个话题基本上就是禁忌。
马强微微撅了一下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鲁肃也只能震惊的看着马强离开治所。
“鲁大哥，那个姜家那么厉害吗？需要公子这么认真的对待。”
鲁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士家的能量鲁肃是知道的，那是可以轻易动摇一个政权的存在。
但马强的能量鲁肃并不知道，因为仅仅到目前为止，鲁肃看到的马强早已超过了士家，还有很多深层的东西没有见到。
貂蝉看看门口，又看看鲁肃，半晌没有得到回答的她，似乎也陷入了思考当中。
翌日，马强的府邸门口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正是姜冏。
马强猜到了姜家一定会宣战，可没想到会派同一个人来。
马强门都不想让姜冏进入。
马强一身家居服，裹着一床被子，站在大门口俯视着台阶下的姜冏。
“阁下今日又想如何啊？”
姜囧却满面笑容望着马强，眼圈乌黑，看来一夜没有睡好。
“军师，今日姜冏代表自己前来，想向军师讨教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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