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气氛有些沉重，威廉貌似也没想到夏莉会问他这个问题。
他又愣住了，善于谈吐的威廉仿佛不知道怎么开口。
“为了杀死我的敌人。”
过了好一会儿，威廉如实回答。
“果然……”
夏莉拉住威廉的手如同脱力般垂落下来，她的眼神晦暗，像是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
“魔法师……原来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与皇甫心悦等人完全不同，夏莉是通过魔法选拔考试进入星海学院的。
她不是惊才绝艳的顶级魔法师，也没有雄厚可靠的家世背景，在她的认知方式里，成为魔法师的一种高尚的职业。
利用魔法就能更有效的帮助他人解决问题，这才是魔法师诞生的意义。
所以夏莉总喜欢给予别人热情的关怀，就算是陌生人也没有关系，她相信那正是她需要去做的。
但从今天开始，她已经变得动摇了。
威廉的答案无疑彻底击溃了她的观点，她宁愿自我欺骗也不愿去相信残酷的真相。
魔法师一开始，就是为了杀戮而生的。
几分钟后，威廉默默离开，林雪也被她支了出去。
夏莉独自走到窗边，她低头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无数尸体堆积如山，星海学院的地面被血染成斑驳的黑红色。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角湿润有泪水流淌出来。
夏莉的视线向角落瞄去，忽然她注意到不远处的秋千上坐着一个小男孩。
他的目光失去了颜色，握着荡绳半低着头，正前方堆放着几具冷冰冰的身体，仿佛被无穷的悲伤吞噬殆尽。
看着他的眼睛，一刹那间，夏莉回想起了一个人。
赤羽夜！
她喃喃自语：“原来，你早就经历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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