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到我们楼下的？
当然，夜色下，江时是看不清姜月雪的表情的，他只是隐约的认出了那个人影是姜月雪。
滴滴。
手机响了起来，是姜月雪的语音电话。
“江时，你发什么疯？”
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可又似乎有那么几分陌生。
江时深吸一口气，开始解释起来：“月雪，你听我说。。”
“有话为什么不能微信上说？为什么不能打电话？”
“为什么一声不响的跑过来？”
姜月雪劈头盖脸的质问，看起来她的确有些生气了。
听到不耐烦的声音，江时愣住了。
这似乎是姜月雪第一次生气，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可确实在两人长达一年的恋爱中，姜月雪没有红过一次脸。
她总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包容。
是姜月雪真的变了，还是说她已经没有包容自己的理由了。
江时宁愿相信前者。
他苦笑一声，声音有些软了下来。
“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
“看看我？”姜月雪停顿了一会，“那你看到了吧？可以回去了吗？”
“呃，”看着那个朦胧的身影，江时硬着头皮说道。
“有点看不清，你能下来吗？”
“下来？江时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我要怎么下来？”
姜月雪都被气笑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江时这么的幼稚呢？
还大晚上的跑过来，真以为演偶像剧呢？
自己之前到底是怎么会和这样的一个人谈了那么久恋爱的。
江时挠挠头，姜月雪在五楼，听起来这要求确实是有些强人所能了。
他思索了一会，说道：“你不用出来，你到一楼的楼道里来，我们可以隔着窗户。”
这要求听起来合理多了，可姜月雪依旧拒绝了。
“我不下去。”
“我为什么要因为你一句话大晚上就要怎样怎样呢？”
“江时，我们已经不是恋人了。”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决绝，一如分手那晚。
江时的眼眸有些黯然，可很快他又重新坚定了起来。
不，这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姜月雪。
一年或许不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可足够江时了解一个人。
所以，你真的不是她了吗？
江时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可他仍想上去看一眼。
“月雪，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就这一次，以后我都不会再来烦你了。”
对方的声音没有动摇。
“江时，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如果你非要见到我的话，你就上来吧。”
上去？
江时抬起了头，楼上的人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是啊，如果你真的想见到我，就上来吧。”
姜月雪的声音没有半分的情面，似乎是希望江时知难而退。
江时沉默了。
也许，除了转身离开，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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